悸的毛病。
他日日被噩梦缠身。
他眼前日日浮现出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却不再湿润,不再清澈,只因那里的泉水干涸了。
似是雾里的阴霾,又似是雪中的污点。
她总是会问他,你为何不来?
为何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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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瑾珩总觉得自己仿佛一个人站在茫茫大雾中,周围孤寂,空无一人。
周围全是白茫茫的雾,他看不清前路,亦看不清自己。
他站在哪里,天地是那么大,而他一人是那么小。
他的心那么冷。
那种压抑、孤独到骨子里的感觉,让他一次次从梦中惊醒。
就好似世界上再无旁人。
想起那句话,你为何不来…
他问自己,为何不去?
夜色每每是那般浓烈。
好似一杯酒,喝了便会醉了,醉了便能忘却一切的罪恶、伤痛。
他想起那日春初,她侧卧在芍药花丛中,周身的芍药花瓣儿纷纷落下,洒满了她的裙摆。
阳光照进她的清澈的双眸之中。
她看着他,那模样就好似一头懵懂的小鹿。
一不小心,误入了这纷杂的尘世。
他那时便在想,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他还想起了在草地上,她和小猫在一起扑蝴蝶的模样。
她额间的薄汗,她脸上无忧无虑的笑。
还有午后,她轻阖的双眸,眉眼间的那股宁静温和。
他轻握她的手,教她写字的模样。
他想起了很多很多,却只觉得心中越发钝痛。
就好似有什么一点点从他身体中流失。
就好似,这些回忆终会把他榨干,让他枯萎。
但是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痛就似用小刀一点点在皮肤上加深伤口,开始并不觉得很痛,只觉得有种麻木的钝痛感,到最后一看才发现,原来那伤口已经深可见骨。
那些回忆,挑断了他的筋脉、他的骨头,拨开血淋淋的心脏,赤|裸裸地拿在他面前,让他去看。
看吶,这便是你要的。
宋瑾珩之前从未发现,原来将一个人剥离自己身边的过程竟是这般疼痛。
一日他晨起,昨日喝多了酒,脑子有些昏沉。
他下意识地便想让她来为他梳洗。
“来人….”
那话音在空荡荡的寝房内回荡了一下。
他睁开朦胧的眼,只觉得心底有个地方渐渐钝痛起来。
他摇晃着稍稍起身,一垂眼,他看见了梳妆台上她送给他的那只木簪。
浅浅的阳光照在窗边。
他只觉得心底有什么地方越发沉重,那沉重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时,她替他挽发,又或者是做其他的什么,她手里拿着这木簪。
阳光也似今日这般。
她是笑着说过的啊,她会一直一直陪在他身边。
直到,他不需要她为止。
他问过,她想要什么。
她说她不要荣华富贵、不要金钱名利。
他那时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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