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不到对小孩好……可看到她,说不出来为什么,就觉得未来一定能过得很好。”
辛桐缓缓呼出一口气,对季文然说:“我同你说一件事——在得到这份工作前,我无所事事了一整年,没考研,也没考证。因为家庭原因,我政审过不了,也没办法去体制内……她也没说我半句不是——我妈是个蠢姑娘,有多漂亮就有多傻。她干的糟心事没有百件,也有八十。但是现在想想,我以前过得真有那么糟吗?”
“好像也没有。”她莞尔。“季先生,你不必杞人忧天。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活法,爱恨用力,那是有钱人才干的闲事。”
季文然瞧她云淡风轻的透彻模样,张张嘴,最后只是温柔地笑了下。
夜里回酒店,他跟在她身后,见她踽踽独行。
纵然这几日气温少许回暖,天黑之后仍颇为寒凉。她的大衣是灰黑色的,轻却暖,衣摆在夜风中微微起伏。
季文然裹紧围巾,突然想,哪怕以后他们不能在一起,他也会始终如一地爱她。
过几日乘飞机回新安,季文然放下座椅蒙头就睡。路程过半,一阵气流颠簸,辛桐见状,怕文然中途惊醒,预备从包中取药。可他却在半梦半醒间按住辛桐的手,轻声说:“没事,已经不怕了。”似在呓语。
辛桐听闻,一时百感交集。
到家,她发现一把钥匙静静地躺在桌面,旁边是江鹤轩留下的字条。
刚出差回来,好好休息,给你买了冷菜放在冰箱,记得这周吃掉,他写。
辛桐本要把纸条扔掉,想了想,折起塞入桌角那一摞书刊。
她做不到心狠,亦做不到忘却,因而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这是辛桐最致命的弱点,娘胎里带出来的,不大好改。
正当她想着江鹤轩,程易修的消息一下子窜出来,询问她到家了没,吃饭了没,天气如何,有没有想自己……
烦人,辛桐翻白眼,反正隔着手机屏不怕被瞧见。
她简明扼要地回:刚到家,等下去吃饭。
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这种话,辛桐说不出口。
于是她敲了下屏幕,答道:哦。
我宝贝真的太可爱了,我好爱她啊。
辛桐神情复杂地看着手机屏,过了十几秒,硬撑出冷漠的死板脸,发:恶心。
好一会儿,程易修没再给她发消息。
辛桐忙完手上的杂事,点开手机一看,发现对话还停在自己别扭之下打出的“恶心”二字,不由心虚。
在干什么?她主动问。
程易修给出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在等傅云洲。
你哥?辛桐皱眉。他怎么了?
约莫五分钟过去,程易修才回复:没什么,公司有点事。
他百无聊赖地贴墙站着,刚把这段话发出,傅云洲推门而出。
“谈完了?”程易修瞥他。
“算是,”傅云洲淡淡道,“我辞职了。”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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