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都御史袁雄怒气冲冲的出列,指着郑兴怀喝道:“郑兴怀,你有几颗脑袋可以砍,竟敢质问陛下!”
“镇北王面对妖蛮族的大举进攻固守楚州城,直至牺牲,他是英雄。他以一己之力,独斗妖蛮两族领袖,并斩杀吉利知古,斩杀烛九。你还在这里颠倒黑白,这样的英雄我绝不容你诋毁。”
讲到最后一句时,袁雄那叫一个感慨激昂,热血沸腾,声音在大殿内回荡。
殿中朝臣发出一阵骚动,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驳,仿佛这就是真相。
早在数日之前,就有人给出了这两个选择:
一,固守己见,把已经殒落的淮王定罪。但皇室颜面大损,百姓对朝廷出现信任危机。
二,来一招偷天换日,将此事更改成妖蛮两族毁了楚州城,镇北王守城而亡,壮烈牺牲。
诸公们要做的,只是为一个死去的亲王正名。这样不但能挽回朝廷颜面,还能更进一步,树立朝廷的威信和强大。
至于那三十余万的百姓,死则死了,死在谁手上对于朝堂上的某些人来说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死的有没有价值。
反正这个百姓在他们的眼中就像是地里的韭菜,割完了一茬,马上就会重新长出新的一茬。
生命力强悍但生来贫贱!
郑兴怀环顾四周沉吟不语的诸公,扫过元景帝的脸,这个读书人既悲恸又愤怒。
他这些天费尽心力四处奔波,见各部的大臣,奋力的在学子中宣传,但现在看来都比不过人心的复杂,一种孤独的无力感笼罩他的全身。
“一条条生命就这么微不足道吗,百姓在你们心中到底算什么?”
郑兴怀似绝望似嘲笑的笑了一声,在这寂静无声的大殿内显得格外的讽刺。
一部分大臣目光看下他,有幸灾乐祸的,有心怀怜悯的,有漠视的。
世界上的悲伤本不相通,别人只会觉得你吵闹。
而高台上的元景帝则居高临下的俯瞰他,眼眸深处是浓浓的嘲弄和不屑,淡淡道:“还有哪位爱卿有话要说?”
没人说话。
元景帝就像是狮群的头领一般巡视了一下自己的手下后,满意道:“既然如此,镇北王一案就按照袁爱卿的意思发出邸报,通告全国。”
“郑兴怀,朕念你年事已高,或许是老糊涂了,就不追究你擅离楚州的罪责了,你告老还乡去吧。”
看着面前这一片屁都不敢放一个的群臣,元景帝心中有那么一瞬间的志得意满,前面你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又如何,舆论汹涌如潮又如何。
还不是朕施施然就将你们压的死死的,一群乌合之众,蹦跶的确实很欢,看上去也确实精彩纷呈。但当自己这位九五之尊下场,这群乌合之众,还不是一击而溃。
他的意志,就是大奉最高意志。
这群人竟妄想把皇室脸面踩在脚下,让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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