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是没涵养?”
“呃……”
秋月都不好意思起来,堵着门骂街,当着儿子骂爹,居然还怪人家没涵养。
“少爷说是……那就是。”
“亏他还是读书人!”
姜辰愤愤不平,转头笑眯眯的拍着一个为首乞丐的肩膀道:“走街串巷唱起来,以后每天唱完就去姜家领赏。”
芙蓉绸缎庄虽然生意惨淡,但还是有生意的。
因为价格够低。
姜辰充分发挥痛打落水狗精神,把任何一丝可能都扼杀在摇篮里。
就是要让叫花子宣传队吆喝。
让买了刘家货的人,连门都不好意思出。
“少爷放心,保证让少爷满意!”
叫花子笑的眼睛都快没了,辛辛苦苦的讨饭,饥一顿饱一顿,现在听姜少爷的吩咐,只要吆喝几句,就可以有大把赏钱领。
傻子才不干呢!
夜,月黑风高。
漕运码头异常热闹,三艘十丈长的货船正在装货。
“快!快!快!不要偷懒!”
几名凶神恶煞的盐帮帮众不断的催促。
“爹,这下咱家有救了!”
岸边,刘子枫举着火把,看着自家的货物上船,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这三船货物如果顺利出手,可以到手十万两白银。
钱到是其次,有了这条渠道,就可以源源不断的出货,轻松赢下赌约。
刘明德的脸色在跳动的火光下忽明忽暗,沉声道:“这批货关乎刘家的成败、生死!你亲自押运,不可出半点差错,到了金陵,一定要谨慎!”
“但愿……不会出事。”
他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心惊肉跳,隐隐又不好的预感。
“爹,你多虑了。”
刘子枫笑道:“漕运上,有什么人敢捋盐帮的胡须?除非是活腻歪了。”
“嗯!”
刘明德点头,盐帮的势力极大,控制着整个江南道的水脉。
就算是官府,也要给其几分薄面。
“总之,小心没有错。”
“知道了。”
刘子枫满口答应着。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正是杜开。
“货已经装好了,随时可以启程!”
“好!事不宜迟。”
刘子枫转头沉声道:“爹,那我走了!”
“走吧!”
刘明德吐出一口浊气,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强行驱逐心中的不安,嘱咐道:“千万不要让为父失望。”
“您放心!”
刘子枫道:“货在人在!”
“胡说!”
刘明德心中不安越加强烈,皱眉道:“我要货在,你也在!”
“嘿!”
刘子枫尴尬一笑,然后跟杜开并肩远去。
三艘货船的桅杆逐渐升了起来,白灿灿的气死风灯悬挂甲板上,在夜幕中逆流而上。
在距离码头数里外的一个渡口。
一名身穿斗笠的人正在夜钓,身后站着一排黑衣人。
就在这时,一匹快马疾驰而来,有人翻身下马,快步走进。
“大人,盐帮的船已经开动了,只是……”
“只是什么?”
夜钓人头也不回。
“只是并不是空船,而是满载货物!”
“呵!人心不足蛇吞象,临安胜负未定,就已经想染指金陵了,好大的胃口!”
夜钓人冷笑一声,站起来扔掉了鱼竿,扯下斗篷,露出一个阴鸷鹰钩鼻。
正是织造府的护院夏滕云。
“上马,去鹰愁涧等他们!”
他一声令下,率先上了一匹青鬃马,提起缰绳,向着十里之外的一处险滩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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