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路。
开玩笑!
镇南将军的军饷谁敢贪?
壮观的一幕出现了,江面上十余条大船鱼贯而行,向着上游逆流而上。
姜辰目送船只远去,从怀中掏出几份地契,有一部分是江州白家的,有一部分是金陵齐家的。
不过,现在统统都属于姜家的了。
“秋月。”
“少爷!”
“找个可靠的人,去江州金陵,把这些田产卖掉。”
姜辰把地契塞了过去。
秋月茫然的接过来,然后眼睛瞪得比杏还大,总共有桑树三万余株,良田数百亩。
她手抖颤了起来,良田可是大丰朝的硬通货,有时候比金子都好用。
这些总共加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少爷怎么会有江州跟金陵的地契?”
她呼吸急促的问道。
“路上捡的。”
姜辰毫不脸红的道:“正如倾城丫头所说,好人有好报嘛!”
“呃……”
秋月听到有些不大明白,但也不敢再问,不舍的道:“全部卖掉?”
“全部!”
姜辰毫不犹豫的说道,这些桑树良田他当然知道是好东西,可是——太远了!
如果派人过去打理,说不定会遭到某些人的刁难。
因为无论江州白家还是金陵齐家,都是当地数得着的望族,跟官府之间盘根错节,失去了良田,他们岂能干休?
与其这样,不如把烫手的山芋转卖出去。
这并非是姜辰怕了齐家或者白家,只是他精力有限,懒得跟人扯皮。
“卖的银子不必给我,全部买成良田,记在你的名下。”
他早就想好了,做大事必须要给自己准备退路。
现在虽然顺风顺水,但保不齐哪天就会倒霉,做生意哪有稳赚不赔的?
更何况这是在皇权大于一切的大丰朝,万一得罪了哪个大人物,倾家荡产或许就在一夜之间。
有一些良田压箱底,这样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我?”
秋月道:“少爷,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
姜辰瞪眼道:“你是我的人,所以你的田地就是我的田地,难不成你还想着哪天弃我而去?”
“没有!”
秋月用力的摇头,感动的眼睛开始泛红。
她自轻自贱,觉得自己只是一个下贱的小丫头罢了,而少爷却把偌大的家产记在自己名下,这是何等信任?
纵然粉身碎骨也难报答。
“那就是了。”
姜辰耸耸肩膀,道:“回家!”
日转星移,又过了三日。
盐帮的船只陆续回返,码头上,一箱箱真金白银从大船上搬了下来。
“顺利吗?”
姜辰第一时间迎接自己的大将凯旋。
“幸不辱命!”
杜开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他没想到倒腾丝绸棉麻比贩私盐还要暴利!
各州府的绸缎商人跟疯了一样抢购。
那场景,让他一度怀疑自己碰上了强盗。
“打开箱子让姜叔看看!”
杜开非常嘚瑟的一挥手。
一群盐帮弟子奉命,把一只只厚重的大木箱打开了。
白花花的银子在阳光下晃的人睁不开眼睛。
姜辰的眼睛都看直了,咋舌道:“这是多少?”
杜开显摆道:“总共八十三万两!”
“这么多!”
姜辰一阵狂喜,只要把剩下的库存再卖出去,就不愁还胭脂虎的高利贷了。
“不止呢!”
杜开笑眯眯的从怀里掏出一沓子银票,献媚般的道:“这里还有二十万两!”
姜辰都快晕了,照这么计算,自己还了胭脂虎的钱,还能净赚五十余万两!再加上白家、齐家的地契,将会有近百万两银子入账,真正的富可敌国!
人生巅峰呀!
他并不知道,暗中有人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白浪棋,这是我帮的船!看标记,似乎是大咸分舵的兄弟。”
远处,有一个细眼薄唇满脸刻薄相的人眉头皱了下来,正是盐帮三长老的顶门大弟子在码头巡视。
“就是大咸分舵的!杜仲虎不知道搞什么鬼,最近跟城中一个卖丝绸的纨绔打得火热!八成是在合伙做生意,啧!居然赚这么多银子!”
有一名喽啰酸溜溜的解释道。
“用盐帮的船只做生意,就应该给帮内的兄弟也分一杯羹。”
刻薄相的青年脸色阴沉的冷声道:“杜仲虎这么做等于吃里爬外,按照帮规应受三刀六洞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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