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多少家胭脂水粉店,可只有你豆蔻坊的生意长盛不衰,还曾经作为贡品送入大内!”
“姜家大侄子初生牛犊,哪里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热闹一阵而已,不可能是你的对手。”
他摇摇头,一副不看好的样子。
陆七彩终于有了一抹喜色,道:“真的?”
这几天的时间里,豆蔻坊的生意锐减七成,这是从来没有没有过的事,作为掌柜的,焉能不着急上火?
所以把老友交出来,发发牢骚。
他也知道这位大德当铺的诸葛胖子跟姜家有交情,又是多年的奸商,眼光毒辣。
如此言之凿凿,指不定真的只是热闹一阵,自己多虑了而已。
“当然了。”
诸葛松摇头道:“虞美人卖的东西,比你豆蔻坊贵一倍乃至数倍!简直比土匪还狠,这种生意长久不了。”
“也是。”
陆七彩点点头,道:“让我费解的是,价钱那么贵,还有人趋之若鹜。”
“谁买谁是傻子!”
诸葛松道:“论胭脂水粉,还要属豆蔻坊,来来来!喝酒!”
“所言极是!”
陆七彩一阵感动,能在失意的时候得到老友的劝慰,让他心里好受不少。
他连忙举杯。
吧嗒!
就在这时,一个东西从诸葛松的袖口掉落下来。
拳头大小的掐丝瓷瓶,造工极其精美,上面还有瘦金笔记刻着三个字——虞美人。
“你……”
陆七彩拿酒杯的手都哆嗦了,感觉像是被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的抽在脸上。
“咳咳,这是家妻让捎的,我一个男子汉,要胭脂水粉做什么?”
诸葛松神色不变,义正辞严道:“陆兄千万不要误会,我像傻子吗?”
陆七彩苦笑一声,确实是这样,自己被虞美人坊搞的太敏感了。
“来来来!喝酒!”
诸葛松一副豪爽的样子,一个没注意动作有点大,袖口宛如小仓库,瓶瓶罐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有转话筒般的口红,有晶莹如白玉的香皂……
“咳咳,我很爱我的妻子。”
“这么多年为家操劳很不容易,所以贪一时新鲜,多买了一些回去想给她一个惊喜,这也是人之常情。”
他一脸严肃,心态稳如老狗。
陆七彩气的鼻子都歪了,感觉自己的智商被摁在地上狠狠摩擦。
亏老友还说什么谁买虞美人的东西就是傻子,现在他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咚!
把酒重重的往桌子上一磕,气的额头青筋暴跳。
“诸葛兄,你我多年,就不能实在点吗?”
他一脸的气急败坏。
“能!”
诸葛松露出尴尬之色,把买来的零零碎碎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这每一个都价值不菲,磕到碰到都是银子,赔笑道:“我这不是怕你接受不了吗?”
陆七彩咬牙道:“你的意思是,豆蔻坊的生意永远要被虞美人压着?”
“其实,这事何须问别人,陆兄你心里应该早就有答案了。”
诸葛松苦笑道:“只要你不自欺欺人,扪心自问,立刻可知道答案。”
陆七彩的脸登时憋的犹如猪肝一样。
其实,自虞美人一开张,他就派人暗中买来了全系产品,虽然价钱比豆蔻坊的贵,可效果一对比,自己家的东西根本就是垃圾!
可做了独领风骚这么多年老字号,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这才把老友约出来发发牢骚。
“一山不容二虎,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我与姜家不共戴天!
他咬牙切齿的发誓,决定要死磕到底。
“别!”
诸葛松立刻急了,连忙劝告:“君不见刘明德、莫有道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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