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捧上位的,但他听后,只当乱风过耳。
一介商人而已,怎能立皇商呢?
就算京都的诸王,也不见得有这样的权利。
但此刻看见张虹提及某人时那敬若神明的样子,他忍不住震惊了,传言似乎非虚啊!
就在两人谈兴正浓的时候,有仆人匆匆来报知府大人求见。
“晚辈要不要回避一下?”
张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自然。
自从当上织造后,他就站在姜辰的立场上,与这位临安城的父母官彻底绝交了,关系一直很僵。
“同朝为官,未必退避?”
苏铭摇头,他特意请这位织造大人来当挡箭牌的,想跑?没门!
“快请!”
他对奴仆吩咐道。
很快,客堂之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段子兴人还没有到,声音就以先至。
“苏兄,救……”
他一步踏入客堂,当看见探花郎张虹也在,后面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眉宇间露出一抹厌恶。
当初这位织造说自己愿为姜门一走狗,真是读书人中的败类!
这么没有风骨的人,他段子兴看不上!
“晚辈拜见段大人。”
虽然有些嫌隙,但还不至于撕破脸皮,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张虹第一时间站起来,执晚辈礼打了个招呼。
段子兴也不好托大,毕竟对方无论品级、前途,都不弱于自己。
“织造大人客气了。”
他拱拱手,算是回礼了。
“我正跟织造大人切磋诗词呢,段兄来的正是时候。”
苏铭客气的指着段子兴道:“织造大人还不知道吧?咱们的父母官也有吟诗作赋的雅号,并且是此道高手。”
“……”
提起诗词,段子兴就忍不住想起了某人,跟吃了一只死苍蝇般难受,嘴角抽搐了一下,尴尬的道:“愧不敢当!”
“谦虚了。”
苏铭哈哈一笑,连忙让仆人上茶。
当下,三人各自落座,开始闲聊起来。
内容无非就是诗词歌赋,或者朝廷中的一些八卦。
苏铭跟张虹有说有笑,而段子兴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附和着。
足足干坐了半个时辰,他实在忍不住开口了。
“哎!”
先是一声长叹,然后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苏铭只好止住了话匣子,明知故问道:“段兄,你怎么了?”
“我已经做好的告老还乡的准备。”
段子兴长吁短叹的道:“这顶乌纱,不知道还能戴几日。”
“何出此言?”
“段前辈正值壮年,官运正隆,怎么提告老还乡呢?”
苏铭与张虹都是装糊涂的高手。
段子兴嘴角微微颤动,他久经官场,知道穿官服带纱帽的人都虚伪,可此刻还是恨得牙根痒痒。
你们两个装什么啊?
隆昌银号那么大的事,你们会不知道?
“还不是前几日发生的那件大案子!”
他满脸苦涩的道:“上有陛下的皇命,下有巡抚大人的钧令,都命我在十日内破案,可日子过了半数,不但没找到脏银,连贼人的影子都没有找到。”
“哦!”
苏铭与张虹露出恍然之色。
“……”
段子兴额头青筋跳动了一下,没想到两人的反应这么冷淡,分明就是想袖手旁观。
其实这也可以理解,谁也不愿意蹚浑水。
若是一般的事,他会识趣的不再开口,可这事关乎自己的前途。
“苏兄,救命啊!”
他一咬牙把脸面直接豁出去了,顾不得张虹还在旁边看着,狼狈的跪下来,满脸哀求之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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