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吧?”
“不是这个意思。”
见知府大人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姜辰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大丈夫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越是危急关头,就越要镇定,你这么避而不见,不是心虚是什么?马国成必然起疑心。”
“对!”
段子兴身躯一震,暗骂自己笨蛋,豁然起身道:“我这就回去!”
“现在已经晚了。”
姜辰把对方又摁了回去,心中破口大骂姓段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表面上还是温和的安抚,沉声道:“巡抚不是皇帝,他没有你的生杀大权,所以少安毋躁。”
段子兴苦笑,巡抚大人是不能直接杀他,但想要摘乌纱帽还是很容易的。
只要随便找个理由奏上去即可,巡抚参知府,向来没有驳回的道理。
而失去乌纱帽的自己,就只能任其宰割了。
姜辰道:“你跟下人怎么交代的?”
段子兴如实道:“我说出来体察民情。”
姜辰哭笑不得,这个理由太蹩脚了,此人之才,也就是知县的水平。
巡抚死了儿子,你外出体察民情,这心该有多大?
不是真傻,就是装傻!
“这个理由不行。”
他缓缓摇头,道:“应该是明察暗访,调查凶手。”
“对!”
段子兴如醍醐灌顶,连连点头。
“光有理由还不够,必须要给巡抚大人一个交代才可以。”
姜辰沉思了一下,缓缓道:“把凶手交出去。”
“啊?”
段子兴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表情似乎在说,是你去自首还是本官去自首?
“临安府的牢狱之中不是有很多死囚吗?”
姜辰翻个白眼道:“找个替罪羊。”
“马国成不是傻子。”
段子兴摇头道:“严刑逼供之下,没有人能挺住,这么一来恐怕弄巧成拙。”
姜辰微微一笑,显然已经成竹在胸,让其写了一封手令,然后交给了杜开。
后者策马而去。
不消片刻,从牢狱中提来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死囚。
此人是个打家劫舍的土匪首领,杀人越货无数,被缉拿归案后判了秋后问斩,一直关在监狱中。
“哎!”
段子兴叹了一口气,如今只能用这一招了,但愿这个死囚能挺得住,把所有事都担下来。
“你罪大恶极,本就是要秋后问斩的,现在本府给你一个荫荫子孙的机会。”
“只要你承认杀害了巡抚公子马雍,本官一定将你厚葬,并善待你的家人。”
……
他对着死囚犯连威胁带利诱说了很长时间。
可那个死囚却无动于衷,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知府大人,好半天才吐出四个字:“我是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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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兴一口老血没上来,差点被噎死!
对一个在世上没有牵挂的人来说,他许诺的种种好处,全部等于空。
也就一个厚葬实在点,但这种江湖舔血的人不稀罕。
“如之奈何?”
他面带苦涩,求救的望向姜辰。
“好办!”
姜辰耸耸肩膀,夺过旁边杜开手里的镔铁棍,直接砸在了那死囚的天灵盖上。
“阿巴……阿巴……”
刚才凶神恶煞的人,立刻吐着舌头变成了白痴。
“你可以带此人回去交差了。”
姜辰如同赶苍蝇般挥挥手。
“这……”
段子兴立刻傻眼了,一阵瞠目结舌,这也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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