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章四下里望望,发现自己倚着路边的梧桐坐在土上,坐得双腿发麻。街灯已经亮了,光影随着车流涌动簌簌流去。她睡了一下午,回复暴力拔针头和怒吼表面性哲理所带来的体力亏空。她感觉夜风更凉了,想着想着就打了个喷嚏;这一下唾沫喷得像烟花,而鼻涕像悠悠球,又好死不死地挂回嘴边来。她用手背把鼻涕抹掉,蹭在身旁的树干上。
树干也冰凉,跟手背摩擦的时候感觉鼻涕的覆盖面以外的皮肤在和树一起掉皮,但似乎带着那么一点流动的温度。她费劲地扭过胳膊,把整个手掌贴了上去。树在呼吸。
孟章侧过身来,脑门侧面隔着头发抵住树干,又他妈的睡着了。
梦里她看到凤凰,她想逃开。凤凰散去了,她看到监兵,就驻足。监兵散去了,她看到执明,她伸出手。
于是她溶了进去。树将她吞没。
孟章肩膀一震,醒了过来。她一抬头,倒抽一口气,喊:“句…”然后嘴就被羽毛捂上了。
人首鸟身的先生跟她说:“嘘,别吭气,外面可有人听。”
羽毛撒开她。“嗳,好。”孟章努努嘴,“您找我来做什么?”
“是有一事相告。最近山里不大太平。”先生说。
“啊?哪片山?”她的粗眉毛吊得老高。
“隔壁那片。怕是有什么东西在。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我哪里知道,我都不去看。”
“你得记着点啊。”先生皱眉头。
“嗯。”
“还有。”先生很轻地叹了口气。
“啊?”
“饕餮死啦。”
孟章点点头。
饕餮死啦。她想。
死啦…
“真的假的呀?”孟章突然问。
“说是这样的。”先生答。
那声音唱道:“…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您知道她在哪吗?”孟章问。
“那地方我大概的知道。”先生乍了乍翅膀,羽毛侧出一个微小的角度。
“您带我去吧。”孟章撑着地站起来。
“你能走得动吗?”
“您带我去吧。”孟章歪歪倒倒地往起立。
“不是什么好看的。饕餮被撕了两半,可黑洞还都在。就在那后山,隔壁那片。”先生伸展开翅膀,宽阔地展开,刺破树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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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章站在星空下,眼里满满的都是饕餮的死相,耳中也满满的都是饕餮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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