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予沁定定站在门口,一手拎包,另一手垂在身侧,手指收紧,最后又慢慢放松,像握不住什么东西。
几秒内,她的心情换了无数种,最后,那些情绪化为一道幽深复杂的目光,霜雪似的落在盛栀夏身上。
盛栀夏两手微颤着扶在门边,眼前的人虚虚晃晃出现两重影子,她站不稳,也看不清。
就在她呼吸失律即将倒下的时候,一双手及时扶住了她。
春夏过渡期,晨光总是和煦。
卧室里一大片光斑,随着日升云浮悄然移动,枕边也染上一层温热。
空气里浮着浓甜和微辛,融在一起隐约让人心安。
“喝这个吧。”孟予沁坐在床边一张椅子上,给她递来一碗甜品。
盛栀夏面色苍白,慢半拍将瓷碗接到手里,垂眸看着,应该是红糖姜枣汤。
原来方才听到的动静,是对方在厨房煮这碗甜品。
碗底不烫,温温的正好能端着,她拿起白瓷勺,慢慢舀起一口小心咽下。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这一碗的原因,腰腹的沉痛感淡了几分。
孟予沁默默看着她,搭在身前的手无意识动了动,手指扣在一起,过一会儿又慢慢分开。
她环视一圈,这间卧室有着不浅的生活气息。
看来已经住了很久,也难怪冰箱里的食材那么齐全。
——“谢谢你。”
盛栀夏忽然说。
孟予沁淡淡一笑:“谢什么,这罪我也遭过。每次我疼得下不了床,我姥姥就会给我做这个,喝了就不疼了,比止痛药管用,不伤身体。”
盛栀夏喝了一小半,逐渐觉得胃暖,身子也暖。
她想起十三岁那会儿,夜里来初潮,醒来就疼,肚子里像坠了块儿铅。
大院里有位女老师,平常很照顾她,那位老师给她买卫生巾,为她洗床单,抚着她的肩膀对她说,“我们夏夏,长大了呀。”
如今她真的长大了,那位女老师却已经去到更远的地方支教,最后因为一场山洪离世。
说起母爱,其实她从没得到过,但成长路上拼拼凑凑,她也算拥有过另一种关怀,至今难忘。
她垂眸凝视着碗边一颗红枣,又说一句:“谢谢你。”
孟予沁不知她心中所想,但看到她眼角有些湿润痕迹,以为她还疼着。
“那个......”孟予沁欲言又止,“要是对你不管用的话,还是吃药吧。”
盛栀夏轻抿嘴角,摇摇头:“不疼了。”
她又喝一口糖水,飘远的意识随着甜感逐渐落地。
“不疼了。”她垂眸说。
孟予沁有些局促,不知她是真的不疼了,还是硬撑着。
但看她面色确实好了些,嘴唇有了血色,她也姑且放下心来。
孟予沁默默等她喝完,目光不经意间落向床头柜,看见一沓理财类书籍。
“你在学投资吗?”
“嗯。”盛栀夏点点头,接着舀一口糖水,“但没怎么学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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