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草叶,望向山谷入口的方向。
阿芜要是知道她身中蛊毒,哪里会忍受碰运气这种说法。南疆离桑国少说要一个半月的路程,就算找到裴惜则的故人也不是一下子就能解的,当然是回宫找陛下要解药来得快。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景望都在修葺花苑。
这是一百六十三号的遗愿,也是他的希冀。
如有来生,希望阿芜平安顺遂。
裴惜则看着他忙前忙后,偶尔指点一二。桑芜给景望打着下手,时不时给他擦着额头的汗。
以往他看着碍眼的一幕,现在看来竟然很不是滋味。
夕阳的光从斜斜地照过来,给二人身上镀上一层温柔的光。
“景望,有事同你说。”裴惜则把交叠的腿撂下,招呼他跟上。
桑芜看着景望二话不说放下工具跟随裴惜则远去的背影,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他们两个的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还要背着自己说悄悄话。
“阿望,她会难过。”裴惜则走在小道上。
“她回去会更难过。”景望低头,叹息一声说道。
“我只是通知你,活着总有希望的,阿望。”
“你什么都不知道!”景望抽出配剑抵在裴惜则的脖颈,“不要逼我杀你。”
裴惜则的手指夹着剑身,将剑挪开。
“那她的三日春怎么办?”裴惜则丝毫不在意景望的威胁。
如果有人要杀他,景望都会挡在他前面,怎么可能自己动手?
景望颓丧着将配件放下,眉峰皱成一团。
“你信我。”
“我该怎么信你?因为你可笑的为她好,就担下所有事情,将她蒙在鼓里?”裴惜则不理解,甩着袖子走远。
他要当这个好人做什么?让他死了算了。
带他去南疆碰运气不愿意去,让他回宫不愿意回,一心求死,谁拦得住?
景望拽住裴惜则的衣袖,手指掐得发白,金色的阳光打在他的面容上,有种毅然的决绝。
“她是桑国的小公主。”景望松开他的衣袖。
裴惜则讶然地望着他,他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能,还以为小芜是同他私奔跑出来的贵女。
“三日春是陛下给她下的,她不能回去。”景望向来坚毅的黑眸中氤氲上一层水光。
裴惜则这回是真的说不出来话来,难怪景望刚才会说他什么都不知道,难怪景望说她很坚强……
“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带她去齐国。”
裴惜则消化着景望说的话,迟疑半盏茶后,说道。
“好。”
他望着在竹屋旁照料花木的桑芜,纤细的身影来来回回,面上是满满对未来的希望。
“或许,她宁愿回去,也不愿意与你天人永隔。”
裴惜则说完之后,就自嘲地笑了笑。他这话说岔了,应该是一定。
桑芜看着他们相携回来,抱着景望的劲腰,在他的腰间拧了一把。
景望闷哼一声,替她整理着发丝。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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