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恶地吼叫:「你好烦!」
「快给我开门啦!我买了热呼呼的叉烧包,还有豆浆!」宋宜闵灿笑着说,心底暗暗诧异:南门雅并没有刚睡醒的懒音,火红色的双眼也很有神。
他早就醒了,甚至没有睡回笼觉,只是在被窝里缩成一团而已。
为什么呢?
南门雅不情不愿地走到客厅为客人开门,今日宋宜闵穿的是鹅黄色的缎带裙衫和紧身牛仔裤,及肩的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予人清爽俏丽的感觉。就连南门雅都觉得:打扮得蛮好看的。
好看归好看,作为男性的南门雅并没有出口称讚。
宋宜闵很习惯地坐在自己的专用座位,南门雅右方的小木凳。她笑了两声,把一大袋还冒着烟的叉烧包甩到木桌上,端出两瓶豆浆。虽然简单廉价,作为午餐称不上丰富,却也够吃个又饱又满足。
少女一边吃,一边讲述路上看到的芝麻小事,诸如隔壁小陈厕所没水了,淘气鬼小西被狗追了几条街,张婶的特价叉烧包……
明明只是一堆微不足道的间事,真亏这女孩能聊得这么快活。
南门雅捧着那瓶冰冻的豆浆啜饮,太冷了,也太甜了,有点难以咽下。
不期然地,他想起了那个很喜欢甜食的二哥,每次喝奶茶都要放三匙白砂糖,喝的时候还会愉悦得像是小猫偷了腥,幸福地瞇起眼睛笑。那位高傲又爱唸人的二哥,往往只有那时候才会笑得好不天真。
为什么南门望会出现在水仙岭,这个偏僻的地方呢……是巧合?还是知道了他和爸爸的行踪?
真搞不懂。南门雅咬了一口叉烧包。
一开始,他跟随父亲前往国外生活。他的英文能力差,可学校上课全用英语。班上有些跟他一样是黄皮肤的华人,会说中文,但大家聊天还是倾向用英语:说几句中文,便插入些英文来。
他参加了戏剧社团,但无法流畅地说英文,听也听得断断续续,难以融入。后来乾脆不再去,一放学就回家锁进房间内,学英文远比起参与这种英语课外活动更有价值。
父亲沉默寡言,鲜少探问南门雅的生活状况,却把南门雅所遇到的大小烦恼尽收眼底。于是二人在8月份重返祖国,来到水仙岭暂住,好让南门雅能够无忧无虑地唸书成长。
相比起国外的日子,南门雅还是觉得在自己的国家生活舒畅得多了,他可以轻轻松松地记住大家的姓名与脸孔,面对数学也不需要再猛查英语辞典理解题目。虽然,他仍需要面对各种不习惯的人与事,但他觉得一定可以顺利跨过。──本应如此。
南门望接下来到底会有什么行动,对南门雅来说,就是完全不想去猜测、也不想多想一刻的问题。
说到底,南门望跟南门希是没两样的,都是向他施暴的人。
到底南门望的下一步是什么……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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