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的打罵一頓,今日不僅打罵,還要將我那侄子帶離嫂嫂身邊。”
李恒聽得緊皺眉頭,問:“百姓家……也會如此薄情?我確實聽過災賣兒賣女的,想來那也是為了讓兒女能吃上飯……”
“銀子能迷了人的心性,朝中那么多官員,貪腐的時候是因為家里缺銀子急用嗎?不是,只是因為喜歡,覺得銀子是解決一切的秘鑰,自然是越多越好,可銀子是那么好賺的嗎?不出賣人性,哪來的金山?”
“哼!那也要有命享用才行!”
“這個道理很簡單,但那些紅了眼睛,迷失在黃白之物中的人卻怎么都想不明白。”
“你是如何處置那母子的?”
“老的找人看管,小的打斷了腿養著。”
李恒挑了挑眉說:“倒是個法子,至少以后不能再作亂。”
“話又說回來,我在二哥家處理家事也就不到兩個時辰,他們怎會這么快動手?”
李恒沉著臉說:
“這殿中不可能有暗室,邢云雖不及你,但若是附近有人,他也不會放過,他知道不能讓旁人聽到的事,回稟的時候自會壓低聲音,應不是在我這里傳出去的……”
“邢云,你出去殿外走遠一些,低聲說兩句便回,我看我能不能聽到。”吳晨說完看向李恒,李恒說:“去吧。”
殿門打開又關上。
吳晨豎起耳朵聽著。
很快,邢云又回到殿中,吳晨看向邢云說:“我的脾氣算是好的,可談不上是臭脾氣。”
邢云驚訝的看著吳晨,又看向李恒。
李恒皺眉問:“你去了哪里?”
“我去了養心堂。”
李恒也露出驚訝之色,文德殿在皇宮西面,養心堂在皇宮東面,中間隔著數座大殿,吳晨耳力驚人周圍的人都知道,能聽到這么遠……
“若是皇宮中有人跟我差不多,根本無需暗室。”
“你怎知定是宮中人所為?你身邊那些人即便沒時間報信,或許有別的法子將消息傳出……”
“我知道要重查此案是在陳忠行刑之后,而劉家人的尸骨正是在這一日被人挖走,他們先與我知道你會重查此案,這種消息你怎會到處講?我在劉宅做過什么,我的人都知道,只邢云不能隨時回宮稟報,換句話說,洗墨出來你比我的人知道的晚,若是我身邊的人有問題,洗墨或許到不了我手上。”
李恒愣了一愣,而后皺了皺眉,低頭沉思起來。
吳晨又說:
“這個人不僅能知道你的心思,還對我十分了解,十年前可掌控京都府尹楊昆,連陳忠都肯賣他幾分面子,你說,符合這幾條的會是誰?”
李恒抬頭看向吳晨說:“你不要以為是太后,她不過是瘋癲了些,但不至于染指朝政。”
“若不是朝政呢?誰說想得到洗墨的人便是對你那龍椅有興趣的?”
李恒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說:“太后沒這種腦子。”
吳晨站起身說:
“宮中誰有像我這樣的本事,想來只有你有機會知道,既然這個人能藏在宮中,極有可能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說實話,藏在宮中很多事不方便做。”
李恒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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