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找车。
“好？从来没好过。”秘书叹了口气，“倒不如说，他的病情从来没有过好转，甚至日渐变得更加严重了，尽管他平日里表现得越来越平静，但其实每到夜深人静，入梦时分，他的噩梦频率却越老越高，夜惊的反应也越来越大。”
秘书始终不离不弃的站在旁边，等候危承业的发话，出声道：“我还在。”
“可以确定他没有离开神州地区，他在逃离了精神疗养院之后，坐上了一辆接引他的车就离开了。”
“是。”秘书应下，她凝视着依靠在椅子上忽然不再言语的身影，顿足在原地，没有立刻离去，良久才忍不住开口问到，“组长，为什么还要调查，难道不能……不能直接清理掉吗？”她将“清理”二字咬得十分清晰。
“试了，发现车不仅是套牌，而且最后车还被发现遗弃在了路边森林里，当时又下了一场雨，何家安下车后的踪迹被洗得很干净，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他人。”
“毕竟他昔日的部下都已经全部牺牲，他房间里的照片已经剪的只剩下自己了。”秘书的脸上流露出深切的同情。
危承业双手十指交错放在腹部之上，大拇指在相互摩挲，呼吸似乎短暂的加快了一些，道：“或许会展开一次清理。”
“接引？”危承业对这个词感到质疑，“他还能跟谁联络？”
危承业看着窗外的阴雨，神色无悲无喜，他平时一直都是这样的表情，仿佛时刻都在思考些什么，像是不知疲倦，也很少有情绪波动，听完秘书的汇报后，也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平静的说道：“注意时刻跟进，确保能跟各个调查队伍保持好联络。”
危承业微微张嘴，有些错愕，随后有些烦躁的闭上了眼睛，依靠着椅背调整呼吸，许久他才叫了一声“小吴”，确认秘书是否还在自己身边。
“他的病好了吗？”
“那如果祂在呢？”
闻言，危承业当即吐了口气，说道：“老何果然还是沉不住气啊。”
“如果祂不在的话，我们该怎么做？”秘书沉默了一会儿，问。
“组长，各地区的调查员队伍已经全部集结完毕,我们玄密组派遣的调查队伍和新约克地区异常生物基金会派遣的七人小队已经先行出发，其他地区的调查员组织队伍也正在陆续进入。”身材匀称高挑的秘书正在和玄密组的最高领导人危承业做着工作汇报。
“老何那边……暂且不用再找了，就随他去吧。”危承业的话让秘书倍感吃惊。
秘书：“……何家安可是被诊断出精神高度异常化，与黄沙之神存在强烈心灵感应，他身上的风险隐患可不小啊，您确定不追了？”
“嗯，就试着相信他吧。”危承业平静说道，随后拿起桌上的保温茶杯，看着茶杯里满满当当的枸杞停顿了一下，又问了一嘴，“他车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哪里，有可能会去凤香市吗？”
“可能性不大，车是往凤香市相反方向开的。”秘书面露疑惑，“他如果不是去凤香市寻找郁怜云的下落，那他会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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