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段裸露的河床,最后回头一望,他点点头默默退后两步,单手向天上一擎。
“落!”陈泽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唰哗啦啦咕噜咕噜!
被淡蓝光华搂在空中的河流立时加剧了翻滚涌动,随后被陈泽食指一挥,便如同浇铸铁器般通通朝着河床砸下。
哗啦啦啦啦啦啦啦——
溪流回归原位,但是才落回大半就将改动后收窄的河道挤得满满当当,眼看就要溢出。
当是时,陈泽又是手掌微抬,五指虚握,竟直接隔空从溪流中抓出了一大团澄澈的水球。
如此一来,原本的溪流经过削减后总算是完美地嵌合进河床里,顺畅且欢快地流淌起来。
而就在河道改动尘埃落定的那一瞬间,在场其余两人皆是心中一震,察觉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成为定局。
左云芬的心中更是难以平静,因为她忽然感到自己小心翼翼护着的那点微弱炁感竟开始躁动起来,如同风中焰火般摇晃不定。
不过这项工程其实还未真正竣工,毕竟那方圆近十米的大水球还被陈泽攥在空中,似乎无处安放。
如此修改炁局对元炁乃至于精神的消耗可想而知,陈泽额角的太阳穴微微跳动,已是感到有些脱力。
若是化整为零,细水长流一点点送回溪流之中的话倒也可以。
可那样太累,陈泽并不想费这份工夫。
既然不送回溪中,那
陈泽心中一动,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于是倏然抬头,环顾起整座庭院乃至更远处。
山野郊区地广人稀,周围离得最近的其他人家也在一公里开外。
也就是说附近只有左云芬这座庭院。
“左前辈。”陈泽带着些许笑意指向了一旁的菜地询问道,
“这大白菜娇不娇贵,多浇点水没事吧?”
闻言左云芬却是微微一愣,甚至差点没反应过来陈泽是在喊她。
“大白菜?”左云芬呆滞着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浇水.”
此时她心里生出了一股强烈的不真实感。
这位正光华缭绕,悬空攥河的人物竟问自己大白菜金不金贵?
就好像皇帝拿着黄金大饼铛问乞丐杂粮煎饼要不要放折耳根一样。
我一定是在做梦.左云芬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甚至偷偷伸手掐了一把腰间。
“左前辈!”
结果腰上一疼,梦也没醒,倒是陈泽又在催促道,
“左前辈?”
“没事。”左云芬这下总算是回过神来,也隐约猜到了陈泽想要做什么,
“你尽管浇,好养活得很!”
其实如此大量的水一口气灌在百来平方的袖珍菜地里就跟洪涝遭淹没什么区别,哪怕是以喜凉耐湿闻名的大白菜也不可能经受得住。
不过左云芬显然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大白菜去找陈泽的不痛快。
只是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却再度出乎了她的预料。
“好!”
陈泽应答一声后竟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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