怼了一阵,却依旧没有新的记忆画面播出。
现实之中
“张宝胜的记忆有缺?”
“对,他想要记住某些事情”
“没准只是显意识忘了,潜意识里说不定还有留存。”
“可既然存在脑子里面怕忘掉。”
“他为什么不用文字来记录?”
“因为按他的说法,如果用文字记录,恐怕马上就会连文字本身的意思都遗忘,还没写完就变成文盲。”
“难怪他把画面拆得这样零散,什么也看不出来。”
“连他自己也看不出来?”
“肯定看不出来,所以才能绕过遗忘把图画刻在石头上。”
“真是可怕的手段是赤松子对他动了手脚?”
“怎么动的?”
“记忆.记忆”
“深层次的记忆.还是思维?”
博士忽然抱住双脚,停止了自问自答。
虽然“头痛”,但他只是具拟饵假躯,所以抱哪儿都一个意思。
一旁满脸戒备的虺看看博士,再看看陈泽。
眼神交流过后,虺悄悄在地上捡起一块明显经过打磨,似乎是被当做画笔使用的石器握在手中。
“我还是不太懂。”见博士逐渐安静下来,虺转而向陈泽问道,
“为什么就一定不能说话,也不能听?”
“烤羊腿。”陈泽道。
虺:“?”
“牛扒龙虾大闸蟹。”陈泽又道。
“别别说了!”虺不安分地嘬了嘬牙花子。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
陈泽变本加厉,直接上了一整段报菜名,完事提醒道,
“口水擦一擦。”
虺吸溜吸溜整理好表情。
“你脑子在想什么?”陈泽又问。
“吃的。”虺一点不害臊。
“你别想。”陈泽要求道。
虺试了一下,便咿咿呀呀嗔道,
“哎呀!你越不让我想我就越馋!”
话音才落,虺也明白过来,语言所带来信息的神奇力量。
所谓画饼充饥,望梅止渴,很多时候,人的思维其实并不受自己控制。
别说现在,哪怕刚才,虺一口一个“真菌”“松子”的都馋得不行。
“原来是这样”虺这下茅塞顿开,
“难怪他不敢听,也不敢说,怕是一分心就把事情给忘了。”
“不过.他直接告诉别人,让别人帮忙记不行吗?”
“那啥松仁,呃.不是,赤松子应该只对他一个人动了手脚吧?总不可能告诉别人,别人也会忘?”
“又不是传染病!”
“告诉别人不就好了嘛!让别人帮忙记着。”
“要把一件事情告诉别人,首先就得在脑子里想起来。”陈泽点道。
而对张宝胜而言,就连“回想”那些记忆本身,都会导致遗忘。
就好像当初季连缘将藏宝信息告知王林,自己便不可避免地忘却记忆,哪怕再怎么记录也无济于事。
“懂了。告诉完别人,可能他自己就把这事儿给忘了。”虺略带不忍地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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