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腥气。
灰暗的楼道里，黎颜想努力看清墨华，却只能看到他的轮廓。
墨华压抑颤抖的嗓音传来，“没事儿，我给你带饭回来了。”
黎颜从他口袋里摸出钥匙，直到客厅的灯打开，黎颜才看清墨华身上破破烂烂的。
他俊美的脸上带着淤青红肿，腹部像是让人划了一刀，身上更是有数不清的擦伤。
“你怎么回事儿，跟人打架了？”
“我先送你去医院。”
黎颜说着就要扶墨华出去，却被墨华一把拽了回来。
紧接着，她手里被塞了一碗云吞面。
“我真没事儿，都习惯了，你先吃饭。”
说着，墨华还从兜里掏出一块奶糖给黎颜，糖纸上还沾着血迹。
他傻笑着，“嘿嘿，我从赌场里抓的，他们都没发现。”
黎颜捧着墨华那不成样的脸，眉宇紧锁，“先去医院好不好？”
墨华难得撒娇，“可是我不想去医院，我房间里有医药箱，你帮我处理好不好？”
墨华态度坚决，他身上的伤又耽搁不了，黎颜只好先扶着他回房间。
临了，墨华还不忘将那云吞面带走。
“你先吃点。”
他掀开盖子，将面喂到黎颜嘴边。
黎颜咬了一口，将碗从他手里夺走放到一旁。
“把上衣脱了。”
墨华脸颊肿着，含糊不清的说，“不太好吧？”
“都什么时候了，你脸都看不出颜色了，还知道害羞呢？”
被黎颜骂了两句，墨华磨磨蹭蹭的脱下上衣。
他腹侧有条被利器割除的伤口，其他像是在地面撞击磨蹭发出的擦伤。
除此之外，还有棒球棍击打出来的淤青。
黎颜处理期间，眉头就没有舒展过，“赌场的人打的？原因呢？”
墨华低头，却不说话。
忽然，一滴温热的泪落在手背上。
黎颜抬头，毫无防备的撞进一双委屈的眸中。
“我是弄疼你了？”黎颜有点慌了。
“没有，我想着爸爸两天没回来了，就去他经常去的赌场看看。”
“结果他因为欠钱逃跑，我被人留下威胁了一通。”
说着，墨华将黎颜抱进怀里，下巴搭在她的颈窝。
“妈妈在很小的时候就改嫁离开我了，把我丢给酗酒的赌鬼爸爸。”
“你说我是不是太令人讨厌，所以妈妈不带着我走？”
前两天，黎颜看到过墨华小时候的一组照片。
那个时候的墨华看起来很乖巧，很懂事。
像是邻居家的乖乖弟弟。
应该是妈妈的抛弃，加上父亲经常酗酒赌博，导致他的性格发生了转变。
黎颜揽住墨华的后脑，轻轻拍打安慰，“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是被抛弃的，你还有我。”
“可是你也讨厌我吧？”
“毕竟，我没有白安温柔，我就是个会被人抛弃，不被人选择的答案。”
“不是的，我会选择你。”
“我今天说你，是怕你经常跟同学起冲突，我们不是富人家的孩子，如果出了事，没人会帮我们的。”
“所以我们需要小心翼翼一点，才能保证不被处分。”
“还有，你不是答案，你就是选择题本身，只是有时候的答案会出错而已。”
就像黎颜今天的处理方式，没顾忌墨华的情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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