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家,好不好?”
纳兰安一副心意已决的神情。王东山惶恐又不安,他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他毫无把握。
第二天早上王东山拖拖拉拉没有出门。纳兰安看他:“报告出来之前,我不会去找他。你大可放心上班。”
王东山的心思被识破,只得叮嘱:“记得按时吃饭。我早点回来陪你。”
“你做你的事吧。”
王东山的车子刚离开,纳兰安交代司机:“我要出门。”
自然是回了大宅。
纳兰祖正在花园晒太阳,纳兰傅惠真大概是走开了,并不见踪影。
纳兰祖看到大腹便便的纳兰安,脸上带笑:“你回来了?”
纳兰安紧盯着他,试图找出一丝蛛丝马迹。然而纳兰祖的笑容再自然不过。
“我听到一个消息,不知真假。我想跟你求证一下。”
纳兰祖笑容敛去。
“你是打算把所有财产分家?”
“是。”
“你自己完全不留?也不再参与弘业事务?”
“是。”
“那么,文俊杰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你要问他。”
“那更好,想必你准备了很好的答案。”
纳兰祖转开眼睛:“我不知道是不是好的答案。对于他,我给不了名义,但至少,要尽到作为一个父亲最基本的责任。钱,是我能给他的最差劲的补偿了。”
“滑稽!”纳兰安听到“一个父亲”的说辞,只觉得心脏绞痛,“你是他的父亲,不是我们的父亲吗?”
“阿安,你知道我最疼爱你们三姐妹。”
“如果你真的在乎我们,就不会背叛我们!”
“阿安,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你就是想要一个儿子。”纳兰安神情脆弱,一如当年,“你对不起阿妈,你对不起我!”
在她知道外面有个女人怀了自己父亲的孩子时,内心由父亲打造的安全壁垒瞬间粉碎。她感到被欺骗的受伤,连同以往父亲对自己的种种关怀和宠爱都成了笑话。
“俊杰是一个意外。阿安,我并不是你所想的那么重男轻女。”
“你找别的女人也是意外?!”
纳兰祖安静了一会儿:“我已经决定了,我犯了错,把一个无辜的生命带到这个世上,又不能教他养他,我必须给他一些钱,至少令他不愁衣食。”
纳兰傅惠真正在看书,忽然听群姐敲门:“快出来!”
纳兰傅惠真跟在群姐后面,急步下楼,见到纳兰安泪流满面:“如果你这样决定了,我不会再踏入这里半步,我不会再认你是我的阿爸!”
一如当年她避走英国之前的对话。
纳兰祖看着她:“女儿,我已经很尊重很顾及你的感受了。他至今姓文,这一世都不会跟我姓,你已经赢了。你就让我一次,好吗?”
纳兰傅惠真这才知道两父女在为什么争吵,一时也悲从心起。
“不可以!”
“你已经任性了二三十年,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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