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刀锋转向他,我便能既往不咎。”
这些人扑的快,落的也快,几番兔起鹘落,地上已倒下十几尸体,连惨叫都未听到一声。
教主夫人则是抱着怀里的女婴,紧咬红唇,脸色苍白的往后挪步。
铜驼原本还不知该如何回答,始终低眉垂首,但听到这句话,他猛地抬头大声截道:“属下从未这般想过。”
而且这一刀落的好生干脆,无有滞涩,已达行如流水、心意相通的非凡妙境。
别院之外,无数兽奴陆续现身,几乎将这里围了個水泄不通。
可这些人往往只有一扑之力,而一扑之后,便像是折翼的飞鸟般顺着余力坠向地面。
柳三等人见此一幕,鬓角俱是渗出一颗颗豆大的冷汗,无不口干舌燥,相顾骇然。
“多谢李盟主!”
铜驼身子一颤,叹息着将教主夫人护在身后,其他魔教教众也都纷纷效仿。
然就在此时,一抹刀光,弯如弧月,刹那自地上飞到空中,又从半空飞到李暮蝉的面前,来的端是快,匪夷所思的快。
话已说尽,势已行尽,此时此刻,唯有酣畅淋漓地一战,才能了却这段血海深仇。
看到这人眼里全无往日情谊,几个魔教教众彼此互望一眼,忽见一人鼓足勇气,壮着胆子问:“敢问教主,那几个弟兄试药而死,您知不知情?”
扑杀的人影飞掠纵跳,你来我往,交织成一张大网。
偏偏一群人竟然连李暮蝉的衣角都未碰到。
话音甫落,他身后登时闪出几个人来。
伴随着仇不败的一声长啸,众多兽奴顷刻暴起发难,如饿虎扑羊,又似山猿翻跳,快如闪电,纷纷贴身挤进,拳掌齐至,杀机无穷。
仇不败轻蔑一笑,似是对这些人的生死毫不在乎,转而死死盯着李暮蝉,盯着这位与他身负血海深仇的死敌。
一刹那,借着皎洁的月光,月影之下几乎同时翻跃跳起三四十道黑影,快如鬼魅,扑杀向李暮蝉。
这人为了报仇已丧心病狂,不惜与虎谋皮,他们岂会妥协。
随后,仇不败冰冷嘶唳道:“除了孩子和女人,其他人都杀了吧!”
可李暮蝉此时忽然有所觉察的瞥向另一头,那边似有惊天大战一触即发,对峙的气机连他也远远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怖压迫。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七个人,七个穿着打扮,相貌岁数,连同性别都各有差异的人。
杀机临身,李暮蝉双脚未动,然身子忽然像是拂柳细枝般晃了一晃,左摇右晃间竟自那水泼不进,毫无生路可言的杀阵中生生挤出一条路来。
七人同时出招,各施各法,各出奇招,拳掌指爪,竟是魔教的镇教绝学大悲赋。
李暮蝉似也为这狠辣绝伦的一刀所摄,双眼微眯,轻飘如尘的身体不禁稳固下来。
刀光之后,一轮青如远山的弯刀后发先至,紧随而来,竟在电光火石间与那先行的刀光重合在一起,一副狰狞嘴脸随之逼来。
刀光倏忽一现,已在李暮蝉面前,不过咫尺之距。
看着铜驼怒瞪的双眼,仇不败的眼神更阴森了,红芒流淌,像是沁染着血色,幽幽地道:“原来你会大声说话啊……呵呵,莫不是怀有异心已久,在等候着时机?”
“夫人,教主已经死了。”铜驼哑声道。
至此,所有敌手,连同那众多兽奴,全都看向了李暮蝉。
“吼!”
这七个人,有婀娜多姿的妇人,有蓬头垢面的乞丐,还有魁梧高大的壮汉,以及精瘦矮小的异族中人。
而且也不全是中原人。
“受死!”
魔刀当面,李暮蝉眼皮轻颤,赞许道:“好,你这一刀已胜过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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