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屋里看着为儿,跑太妃娘娘这儿做什么,难道孩子的伤是太妃娘娘弄的不成?”
又一位珠光宝气的贵妇人步进来,高声道,训斥的口气。
是左安,穿上了皇后服色的她,越发显得尊贵雍容,一身贵气。
只是那神情里,却分明是寂寥而沉闷的。
“皇后娘娘给臣妾作主,为儿确实是在这屋子里受的伤,这若是毁了容,臣安可要怎么活。”
含蓝见左安进来,收了凶恶的模样,变成了温顺的绵羊,又嘤嘤哭的可怜。
“这件事,本宫自会处理,皇上忙完政事,晚上也会过来,到时候再说罢,你先回去看着孩子。”左安冷声吩咐道。
含蓝拭着泪,从地上爬起来,施个礼,走出去。
安素让小雯拿衣裳来更衣洗漱。
左安在椅子上坐了,兀自提起茶壶倒了杯凉茶来喝。
小雯忙大声叫陆院子里忙活着晒被子的丁当送茶进来。
“不用麻烦了,我喝杯凉的就行。”左安捧着茶杯喝一口,笑道。
见安素的面色仍然没有放开,还是那样皴着,似有责怪之意,尴尬的笑一声,又接言道
“安素,为儿的脸,不过是蹭破点皮,太医已经看过了,留不下疤,你无需担心。”
安素穿鞋下了榻,对着镜子理发髻,淡淡的一笑:“你知道,我在意的不是这个,我想不开的是,为什么你也参与了这个局,他们想救我,将我送给皇上,我想得通,你呢?
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心里添刺么?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独守空房,守个活寡才甘心情愿么?”
左安又喝一口茶,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
良久,方才笑一声:“可能因为我害怕,我自己一个人身单影支,而我这个人又笨嘴笨舌,心思愚钝,要想在这后宫安稳稳的过下去,太难。”
“你怎么会身单影只,你有你父亲,只要你父亲和你的兄弟们为皇上效劳,他便不敢拿你怎么样。”安素正色道。
左安又是一声干笑:“安素,你这么一个聪明人,怎么突然就糊涂起来了?我这地位自然没人能动,可我又能活多久呢?我每天晚上躺到榻上的时候,都会想,第二天早上是不是还能睁开眼看见旭日东升,花开鸟鸣。”
安素整理好额前的碎发,微微点头:”瞧才刚的情形,这位贵妃娘娘对你,还是怕的,又能拿你怎样?“
”是么?她怕我么?待你回宫后,你就清楚了,这个女人,该做的一样都不会错,该有的也一样都会有,她可以天天跪拜你,奉承你,可转眼之间,就能置你于死地,你却不知道倒底是做错了什么。
若不是因为她的出身不好,做不得我这位置,我想,我的尸骨早也腐烂了罢。“
安素默默不语。
含蓝虽然做不得左安的位置,可她是母婢,就算现在是个妃子,也自然是有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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