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过,路边小店在放“恭喜你发财~”,声浪几乎要轰上天。行人横穿马路,从挤得只剩一条缝隙的车流里探头探脑地过去。光这短短的一截路就堵了十分钟,余冉剥了个橘子,喂了纪肖鹤半个,又用肘把拼命把头往前座挤的旺财推回去。
“你不能吃!你看看人狸奴——”
余冉探身回头看了眼,狸奴在后座上摊成长长的一条,睡得咕噜声不绝。
他感慨:“还是女儿乖。”
纪肖鹤拆台:“前天你不是这么说的。”
余冉又剥了个橘子堵住他的嘴。
折腾了三十分钟,车才顺利从县城大街上脱身,跨过横贯的铁路,拐进一条宽敞平坦的水泥路。
水泥路边是大片农田池塘,小道像树枝一样从水泥路延伸出去,不时有私家车从小道驶入水泥路,红瓦白墙的自建房远近林立。在水泥路上行了十分钟,GLC进入一条树枝小道。进村道车速就降了下来,再往里走,人烟渐少,树木渐多,水泥路攀了个小坡,继续往前延伸。
没了其他车的踪影,余冉放心地降了车窗,凉风灌入车内,吹得他精神些许。
纪肖鹤升了半截上去,道:“别吹风。”
余冉虽然年轻,可大病一场伤了元气,入冬之后就特别畏寒,手脚也难焐热,人家穿件长T加件夹克或者薄棉袄,他得针织加薄羽绒,秋裤也穿上了。临行前阿姨还给他煮了壶姜茶灌保温杯里。
余冉本以为在家养了八个多月得胖个二十斤打底,怎料复工之后上的热搜不是“某余姓小鲜肉中年发福”,而是“某余姓艺人暴瘦疑似吸毒”——所谓证据是八卦娱乐论坛找的,被蔓姐新账旧账一起算,打包送进了律师所,明辉合作的那家。
“欸。”余冉将头抵在车窗上,道,“这里发展不错,路都修进山里了。”
纪肖鹤道:“猜猜谁捐的?”
余冉垂着眼笑:“让我猜猜是不是人靓心善的纪先生?”
纪肖鹤也笑。余冉想了想,问:“捐路要多少钱?”
“想捐?”
余冉嗯了声。
他突然想起自己长大的那个地方,离开的时候是雨季,泥土路坑坑洼洼,全是深深的车辙,小巴车行在路上,人坐在座位上,颠得蹦蹦跳跳,活似打地鼠游戏。
纪肖鹤道:“晚点我让小唐发资料来。”
余冉额头贴着车窗,点了点头。
GLC走了二十来分钟,上下了一个大陡坡,穿过一大片农田,终于到了目的地。
余冉坐在车里,看着面前的园林建筑咋舌。
门口有保安,认证后放行,车位里已经停了几台车,有台黑色G63特打眼。纪肖鹤注意到余冉的视线:“喜欢?”
余冉含蓄地点点头,纪肖鹤一手兜起猫,关上后座的门:“回去提一台,给你当生日礼物。”
其实余冉的生日已经过了,纪肖鹤也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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