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急急忙忙把马缰一提,那战马直立起来,却正中了马头。那战马负痛,“咴咴”悲鸣,不顾毛晖使唤望后面跑了数十步,方才轰然倒下。毛晖也是翻身落马,长枪抛掷,跳在一边,气得面色更黄,破口大骂。
那厢徐翕力敌张青孙二娘夫妻,三匹马正丁字儿摆开,转圈厮杀。听得己方这边杀声震天,对方鸣金收兵,徐翕却是精神大振,青铜大刀如泼风般斩下,狞笑道:“莫非想走?恶婆娘留下来,伺候老子!”
孙二娘咬牙切齿,大汗淋漓,两把柳叶刀左右遮挡,高声骂道:“伺候你一副蒙汗药正好!”
张青双手早已是鲜血淋漓,麻木难当,他朴刀见空望徐翕顶门直劈而下,朝浑家喊道:“你走,我来挡住这厮!”
徐翕侧身一躲,躲过朴刀,手中青铜大刀又是当头劈下,须发乱颤,咧嘴大叫:“那可不成,你家婆娘得留下伺候……”
“砰”的一声,孙二娘双刀交错,架住大刀,朝张青厉声高叫:“你走!”
“嘿嘿,让你们夫妻恩爱!……”徐翕左一刀,右一刀,左右上下挥舞,团团笼罩住夫妻二人,狞笑道:“都留下罢!做个亡魂夫妻。”
“让你嚣张!……”
突然!
一道白色枪芒刺破空气,嗤嗤声响,裹挟着漫天杀气疾刺而来!
“啊!……”
凄厉惨叫声起。
继而鲜血冲天飞溅。
继而青铜大刀“咣当”一声抛掷在地。
“你们……你们偷袭……”徐翕大手捂住胸口,妄图不让鲜血喷射,凄厉吼叫,满是不甘。
一双葱白玉手拔出沾血梨花枪,正是大乔,她蛾眉倒竖,冷面寒霜,娇声斥骂道:“你等暗算我爹爹,攻我城池,可有道义?如今斗将不成,就来冲阵,可有道义?……”
徐翕已是听不到了,身躯一晃,“彭”的摔下马来,满身血污,环眼圆睁,死不瞑目。
“走!”大乔继续拨马回阵。张青孙二娘绝不迟疑,也是持刀拍马望城下而退。
三人回到阵中,挥军有序向城中退走。
此时毛晖已换得战马,同麾下将士一道卷杀过来。
“射!射!……”濮阳城头留守将士哪里容许他们靠近,几个司马振臂眦目嘶吼。
霎时间,城墙上无数弓手将士弯弓搭箭,箭如雨下,泼洒成云。“嗖嗖嗖……”无数箭支狠狠地射入兖州兵体内,“啊!啊!……”凄厉惨叫声顿时连绵而起,无数的将士哀嚎着倒了下来,无数的骑兵战马悲鸣着胡乱奔走践踏。
“撤!快撤……”毛晖哪里肯再进攻,挥舞着手中长枪不断拨挡箭支,一面高声嘶吼。
濮阳城下已是血流成河,惨叫连天,待得毛晖兖州兵退出一箭之地,麾下将士已是十不存三。
正这时,后面声势浩大、杀声震天、旗帜招展的数千济北兵方姗姗来迟。
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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