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一片尖叫与哗然,有如被飓风席卷过的稻田一般,阵型立刻大乱起来,混乱狼狈不堪。
刘岱已是浑身颤抖,面色灰败,手足无措,喃喃叫道:“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还是兖州别驾王彧冷静,急急叫道:“快,快,救回毛将军!”
阵列中慌忙跑出数十骑马军,当中夹有数个司马军侯,就要去抢毛晖。
“想得美!”武松冷冷一笑,双目凶光大炽,一拍马臀,迎那数十骑马军而上。
“洒家还未发得利是呢!武松兄弟,这些个破落户留几个哥哥。”稍远些的鲁智深可是不乐意,大吼着,挥舞六十二斤水磨禅杖拍马赶上来。
“某也来!”典某才方使了三个回合,刚刚热身,不曾爽利,哪里甘心落后,也雷吼着策马迎上去。
当下,三兄弟如狼似虎,恶狠狠扑向那数十骑马军。分明是:怒掣镔铁雪花刀,斩天下奸佞;猛挥水磨日月铲,战人间英雄;勇擎混元大铁戟,劈世上馋臣。
只见得武松挥那镔铁雪花刀有若雪练当空舞,银光闪耀中无数的残肢断臂漫天飞起,鲜血飞溅;鲁智深六十二斤水磨禅杖举重若轻,呼呼横扫,但被扫到者莫不骨碎肢断腰斩当场,红的血与花花绿绿的肚肠内脏洒满在地;典韦呢,那两支鹅蛋粗细的浑铁大铁戟重达八十斤,左右挥舞起来,犹如两条上下翻腾的黑龙,那兖州马军是沾着即死,碰着即亡。
可怜这数十员兖州马军将士,奉命救援,只为毛大将军,可哪知却逢着三个地狱凶神天上星煞。哪怕是百人之长军侯千人之长司马,哪怕体壮腰阔身强力壮,哪怕身背重甲枪尖刀利,哪怕身经百战敏锐狡猾,在这豪侠三人组面前俱是呆如木鸡,恍如稚童,绝无一丝一毫的抵抗力。
不消一炷香功夫,出阵救援的数十员战将俱是被兄弟三人斩落下马,身首两离,只留得那些个无主之马“咴咴”悲鸣,四散而走。
武松横刀立马,横眉怒向,威风凛凛,秉秉然如天神下凡,振声大吼:“还有哪个敢来送死!……哪个敢来送死?”
声如洪钟,响彻天地;更如巨锤,声声敲打在兖州将士的心坎上。
天地间死一般的寂静。
有的只是骇然的眼神,苍白的脸色,发抖的身躯和惶然的心跳。
“哪个敢来送死?……”武松又一次的吼叫叫阵,举刀直指,凶光迸射,就仿佛炼狱使者招魂。
刘岱浑身颤栗,抖若筛糠,脑海一动,伸手指着阵中,尖利大叫:“弓弩!弓弩!给我射死他!……还有他!他!……”
将士们听得命令,回过神来,纷纷弯弓搭箭,拉开床弩,大大小小长长短短弓弩如雨般向沙场阵中倾泻下来。
典韦眼亮,早见着对面搭弓,呼啸一声,招呼着两个兄弟就往本方阵列急速退走。
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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