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领,它今晚应该不会再伤人了。
贝珠见你落汤鸡似的样子,竟然也有点于心不忍,她掏出一方帛帕递到你面前:“擦一擦吧。”
虽然你知道,贝珠只是想做个便宜人情,但你还是有一些感动,虽然这个女人势利到极点,但她并没有害过人,话说回来,这几天里你们又何曾给过她好脸色。
你接过帛帕随意抹了一把脸,贝珠则继续往嘴里划拉她的汤饼。早先敷的胭脂随着汗水一层层剥落,露出里面那个憔悴的半老女人,如果说她年轻时候还可以强扮出一点风情,那么现在,她完全只是一个女人的空壳了。你看着她狼餐虎食的滑稽样子,心想这眼前副光景可能会永远印在你的脑子里。
你猜得没错,今晚贝珠吃饭的样子确实永远印进了你的脑子,因为这是她在世上吃的最后一顿饭。
在你胡思乱想的时候,发生了另一件你不知道的事,事发的地点就在“青泥小筑”,当事者是三个魂不守舍的铜面人。
“你们听说了吗?”地先生焦急地问,“他们在山洞里找到了什么!”
“冷静一点,”天先生不耐烦地打断他,这个年轻人的急躁只会让他们三人更加茫然无措,“我们听说了,那个山洞里被撕烂的一定就是黄先生。”
“我们中有一个人还没到就死了!你们怎么还能冷静下来?”
“他自己不当心撞到猴子了,这有什么奇怪的?”玄先生语气里带着嘲讽。
“那么那个土夫子呢?我们当时都确定过他是死透了的!”
“这世界上有些假死确实跟真死无异,很难看出来。张谬本是地鼠门人,那种门派,下三滥的能耐多着呢。”老者为了安抚年轻人,提出了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解释。
“行行好吧天先生,呼吸能伪装,难道心跳也能伪装?张谬肯定已经死了,那个人肯定不是张谬!否则,他为什么回来后都不提我们的事?他难道连怎么死的都忘记了?”
就在地先生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时,玄先生忽然站起身径直往门外走。
“去哪儿?”天先生问。
“找张谬。”话音未落,玄先生已经推门而出。
天地二人在屋中愣了半晌,他们不知道该不该把这句话当真。过了许久,年轻人才凑到老者耳边:“长老,玄先生问题太大了。”天先生默不作声,事实上这两个人,他都不相信。虽然他确实在六羊村调查大赟时跟建州刺史励方天有过接触,但他完全不记得励刺史身边有一个叫萧万全的人。而且励刺史怎么就突然蒙召了,一点消息都没透露过,这都太不正常了。
年迈的天先生忽然有了力不从心之感,虽然他为深渊奉献了一辈子,但是他至今任然不知道这个教派是怎么运转的,甚至,他都不能确定有没有这么一个宗教。
“深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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