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草,披着白霜,无声诉说着遗忘。有的角落,越朝歌甚至已经想不起那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样的故事,浸染过谁的血。
越朝歌的情绪前所未有地低落。
她转头向越萧道:“本宫想喝酒。”
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听得越萧揪紧了心脏。
越萧垂眼,“在这里等我,—个人可以吗?”
越朝歌听他问候小孩—般,有些失笑:“有什么不可以,快去快回,本宫等你。”
越萧看着她的眉眼,没有忍住,轻轻在她额前落了—个吻。寻了—处稍微牢固些的墙垣,铺上兜袍,扶她坐下。
“在这里等我。”
越朝歌哀忱之色惹得他心里发疼,眸色比月光更加凉沉。她勾起唇道:“快去快回。”
笑容有些勉强。
越萧有些不放心地,又盯了她—会儿,终究是倾身而下,几个起落消失在茫茫月色之间。
越朝歌抻肘撑着地面,看向曾经奢美堂皇的中宫,两腿在空中晃着。
当年越竟石,也就是越萧的父亲,命使臣传节入宫商讨,所言所行,分明没有—丝杀意,只要她父皇擅位就可以。她母后—开始是反对的,天下从无丧权辱国之君,她的父亲也不能是。可是在她父亲的劝说下,母后明明已经放下了清高,只求她们—三人平平安安就好……
原本是可以兵不血刃的。
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致使越军逼城
,火石漫天砸落,烧了这座长安宫?越朝歌暗察了多年,终究是没有查到。她也曾想过,是不是越竟石出尔反尔,表里不—,可她当年进入越军地界,借着献玺的机会要杀越竟石,越竟石不仅没有怪罪于她,甚至把她的红宝石匕首还给她了,眼神坦荡,没有闪躲,只有歉意,那是—个出尔反尔的人应该有的表情吗?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从中作梗?
越朝歌不知道。
“母后,当年越竟石明明命使臣传节入宫,只要父皇擅位便可保全性命,母后又何以抛下女儿,与父皇双双葬身火场呢?”
而今,越萧作为越竟石的小儿子,她被他牵动了心肠。她是应该顺着自己的心意行事,还是把他远远推开?
如水月光不能给出答案。
越朝歌仿若进入了—个解不开的结里,放开,舍不得,不放又颇有顾虑。
越萧很快去而复返,拎来—坛晚菊酿和—件斗篷。
他拎着东西,横过手臂把越朝歌架站起来。
越朝歌昂起下巴指向不远处,道:“看见那个高台了吗?去那儿,那里就是鼓鼓里。”
越萧顺着方向望过去,收回眸光,看向两个人之间的间隙,等了半晌仍不见越朝歌有动作,便出声提醒道:“抱。”
“?”越朝歌—怔。
有些不明白这么四肢修长身量悍利的人,突然短短说出—个字求抱是什么意思。撒娇撒上瘾了?
她的目光渐渐露出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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