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爷莫担心,大夫说了,多解几次就好了。”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含在嘴里嘀咕着,但还是被司流靖听到了。
他是男人,想一下就立刻懂了,原来这毒不是一次就能解得完,还得多解几次呢,难怪她最后一句话说得有些虚。
他勾了勾唇角,放下碗筷。
“我的随身之物呢?”他上半身因为涂了药,绑了绷带,正赤裸着,下身裤子又换过,随身之物已不在身边。
“帮您收着呢。”
“去拿过来。”
白雨潇不明白他饭吃得好好的,突然要随身物做什么?不过既然他要,她就拿给他。
她走到一旁打开箱子,将他的随身物拿出来放在炕上,接着扶他到炕上坐着,他用手摸了摸,果然摸到一块玉佩。
他常年将这块玉佩系在腰间,这也是目前为止,除了那把刀,他身上比较值钱的东西。
他将王佩递给她:“拿着。”
“这……”
“拿着。”他坚持。
白雨潇将手往前伸,才刚触碰到玉佩,就被他的大掌一把握住,将她的人给拉近身前,搂在怀里。
“小心。”她怕压着他的伤口,不敢太靠近他的胸膛,埋怨道:“动作轻点儿,伤口才处理好,小心别又裂开了。”
司流靖环抱着她的腰,将玉佩放入她的掌心里,嗓音带着磁性,气息吹拂着她的耳。
“你救了我,又把自己给了我,便是我的女人,我必然不会亏待你的。”
白雨潇看着手中的玉佩,听着他温柔低哑的嗓音,若换作其他女人,八成会心神荡漾,不知所以,但她是个脑子很清醒的人,虽然心仪于他,却也明白他的性子,知道他这是在收拢她的心呢,他受了伤,又双目失明,外头还有人在追杀他,他现在一切暂时都要靠她,所以拿玉佩向她表心意是必然的,也为了确保她的忠心。
司流靖或许是为了感激她的救命之恩才回报她,但所谓的回报,顶多就是将她收房做小妾,可她本来就是他的妾,收不收房的实在没差。
更何况,倘若他真的对她有意思,就会问清楚她的家世和真实姓名,但他没有,他甚至也没问她为何会识得他?可见自己之于他,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女子,并不会因为有了这份救命之恩,就让他对自己另眼看待……也或许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他还没有完全信任她。
为了安他的心,她决定收下玉佩,于是她立刻弯起一个迷人的弧度,说话声也变得娇软似水。
“水儿收下了,水儿以后就是王爷的人,王爷可别辜负水儿的一番情意哪。”
“这是当然,这玉佩便是我给你的定情之物。”
白雨潇轻笑着将玉佩收好:“药在厨房熬着呢,我去看看。”
司流靖点头,放开了她,她便起身出了房门。
接下来几日,她天天亲自服侍他,端水为他梳洗,亲手为他熬药,他原来的衣袍沾了血,且破损不堪,不能再穿,白雨潇早将他的衣袍处理掉,为他准备一般平民的衣裳,虽然比不上宫中那些丝缎锦袍,却也是舒适干净。
他每日吃的食材皆以养精益气和补血为主,虽不是大鱼大肉,却十分美味,而且每顿换着不同菜色,除了泥鳅和驴肉外,还有鸽子肉、鹌鹑肉、松子木耳、韭菜炖雀,以及各种他从没吃过的民间料理。
到了晚上,还有五行粥或是五行蔬菜汤,司流靖不得不说,这个水儿甚得他心,不过三日,他便觉得元气恢复了,不过大概是余毒未除的关系,他腹中一股躁动,又开始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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