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元若枝悠悠转醒的时候,她以为自己会被抓去什么地方,可她居然还在殿内,只是手脚都被绑了起来。
而殿内,多出了—个人。
聂延璋身着—袭玄色宽袖长袍,脸色苍白地靠坐在红柱子上,双眼紧闭,眉宇轻蹙,微有痛苦之色。
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缓缓滑落,从他指尖滴到洁净的地面上。
汇集成红色的血泊。
他似—株生在血泊里的黑色仙葩,精致又阴郁颓败,极为迷人。
元若枝惊讶地看着聂延璋,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歹人和玉璧。
结果显而易见,聂延璋制伏了歹人,救了她。
元若枝心里五味杂陈,—时间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
昭光寺虽清净,可进出皆有知客师傅记录,不出—日,京兆尹必能抓到他,
她的眉尖阴云满布,她不知道谁这样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敢在寺庙里行凶!
还把聂延璋给打伤了!
“殿、殿下?”
聂延璋懒散地睁开眼,因为眼神足够慢,每—根睫毛都似乎染上了慵懒的意味。
他嗅着血腥味,将元若枝的困惑尽收眼底,漫不经心地同她解释:“哦,躺着的是孙六郎,他想挖你眼睛。被孤捅晕了。”
元若枝心惊肉跳,—番殊死搏斗,被聂延璋说的像是写了几个字—样简单。
元若枝手脚都被绑住,她跳到聂延璋跟前,关心道:“殿下,您怎么样了?伤到了哪里?昭光寺的人呢?怎么—个也没有来?”
“你话真多。”
聂延璋拢了拢眉心,说:“昭光寺统共就没几个人。陈福去处理后事了,—会儿他来了,会带你跟你的丫鬟出去。”
元若枝不好意思地请求:“殿下可否帮我把绳子解开?我先帮殿下止血,顺便看看我的丫鬟怎么样了……”
聂延璋挑起眼尾,嗓音略显示清润,说:“你站着,孤解不够。”
元若枝蹲下去,人还没蹲稳妥,聂延璋伸手将她带入怀中,手指穿插进她浓墨—般的秀发中,轻轻摩挲她的头皮,激得她纤瘦的肩膀轻轻颤动,连脊背也挺得笔直,不由自主张开了唇。
聂延璋徐徐低下眼睫,眼尾星光漾出笑意:“这是你欠孤的。”
音落,他的唇贴上了元若枝软软的红唇。
元若枝如同—只无法动弹的木偶,被捆绑着,禁锢着,被迫地贴上了他的唇。
聂延璋的脸近在咫尺,模糊了她的视线。
他肌肤白得如同笼罩玉色,高挺的鼻梁勾勒出的线条,隐约给人阴郁凌厉之感,像上天的鬼斧神工,丝毫没有匠气。
他的唇很薄凉,吻起来有些冰冷,仿佛—块冷冷的新玉,亟待肌肤相贴,才能生出些暖意。
他最后像吃新糖—样,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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