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他动作敏捷,吓得太医三魂丢了七魄,灯光昏暗,看不清顾越皎的容貌,只感觉夜风呼呼拂过脸颊。
夏姜芙眉宇拧成了川字,起初还能跟顾泊远较劲,慢慢就有心无力了,指甲抠着顾泊远掌心,嘴里时不时溢出声呜咽,顾越流跪在床边,不知该做些什么,欲抓夏姜芙的手臂,但被顾泊远冷厉的眉眼吓得不敢伸手。
顾越涵不知哪儿去了,敞开的门吹来阵风,夹杂着阴寒之气。
“父亲,母亲会不会......”他不敢说出‘死’字,因为他想都没想过有天夏姜芙会死。
顾泊远没吭声,脸色阴郁得可怕,“阿芙,你说说话。”
“不说......累......”夏姜芙闭着眼,身子冷得厉害,她拉着顾泊远的手往自己小腹去,顾泊远领会到她的意思,她冷,年轻那会,她来小日子便会如此,但多年的调理早已不会疼了,他手掌粗糙,搁着衣衫,轻轻揉着她的肚子。
顾越流鼻尖通红,抹了好几回眼泪。
“多大的人了还哭,娘没事,你回屋睡觉,熬夜老得快,趁着年纪小要......”夏姜芙感觉得到身体的虚弱,说一长串话有些呼吸不过来,顾越流忙胡乱的擦了擦,“娘,您别说话了,我这就回屋睡觉。”
说着,竟真的站起身走了。
太医到的时候,浑身冷得直哆嗦,屋里只顾泊远和夏姜芙,他弯腰施礼,翼翼然瞥向屏风内侧的女子,红颜祸水,外人说起夏姜芙那叫个飞扬跋扈,除了怀孕时时不时去侯府给她把脉,太医还是头回看她这般虚弱的模样。
“李太医,还请为家母诊治。”顾越皎语气凝重,李太医心口一颤,顾不得自己形容狼狈,弯腰上前,只看到一张惨白的脸,他心下大骇,伸手探了探脉搏,“侯夫人这是中毒了。”
毒素普通,解毒极为容易,李太医开方子的时候心突突直跳,全京城,谁不知夏姜芙行事作风,连皇上都不敢和她争锋相对,谁敢公然下毒害她?看顾侯爷的脸色,抓到那人,非扒层皮下来不可。
顾越皎出门抓药,遇着听到风声赶来的皇上,看顾越皎弯腰施礼,他忙拦住他,“免了,顾夫人怎么样了?”
“李太医说是中毒,微臣先去抓药,父亲陪着母亲,还请皇上去偏厅等候。”解释完,匆匆忙和李太医走了。
顾泊远陪着夏姜芙,直到秋翠熬了药,他喂夏姜芙吃下才出了门,夜色渐深,走廊的灯笼随风摇曳,他身长玉立,狭长的眼望向虚空的某处,狠厉尽显。夏姜芙换了身海棠红的长裙,身形曼妙,纤纤细腰,一手盈握,顾泊远有些心猿意马,注意到屋里有丫鬟,他掩唇咳嗽了声,找话题道,“听秋翠说你心中的前三甲是越泽他们?”
夏姜芙敷衍的哦了声,全神贯注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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