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盘,处处惹事呢。”
银翘抱着白芍,就见顾茗烟背后的人已经将张牙舞爪的红枣也抱来,塞进了齐林的怀里。
看着怀里的红枣,齐林倒是觉得时过境迁,这红枣,当初也是他捡回来的,本想留下它陪着顾茗烟解解寂寞,可如今红枣再回到他的手里,他已经成了家。
可再看顾茗烟,等到她们离开之后,倒是连只猫都没剩下。
“你……”段承钰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怎么了?”顾茗烟回过头去看他,轻笑:“成了宗平王之后,大概能吃上不少霸王餐了。”
齐林和段承钰都挺尴尬的,齐柔只是轻轻瞥了一眼顾茗烟,点头。
顾茗烟了然,看来三皇子已经将那些虫子从齐柔的手里拿走了。
几人并无多话,除了银翘差点儿哭出来之外,一切安好。
段承轩略略嘱咐了段承钰几句,又让他找到顾之拉拢,最起码如今顾之并不算另一方的人,段承钰表示了然,定然会重用。
小半个时辰之后,宗平王段承钰的马车缓缓驶出。
顾茗烟就连车队背影也并未看上一眼,便慢悠悠的上了马车,一坐在软垫上,便有丫鬟小跑着递来了热腾腾的汤药,顾茗烟当即皱眉:“我回去了再喝。”
“可是大夫说过……”
“你本身就是大夫,竟也如此不爱护身子。”
段承轩从丫鬟手里接过汤药碗,送到了顾茗烟的手里。
抱着这苦涩的汤药,顾茗烟只淡淡的开了口:“王爷当真以为……我这身子还能有救?”
“你……”
“疫病蔓延,我虽能为你留下个靖王妃的好名声,可王爷当真以为我可以全身而退吗?”顾茗烟无奈苦笑,只将手里的汤药一饮而尽,心中却早已淡然。
在那大雪过后的七日七夜里,她便早就决定好彻底离开。
如今用的,不过只是最下策。
段承轩看着空空如也的药碗,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为何他所有的爱人都要受病魔折磨。
想及此处,段承轩伸出手去想要将人拢入怀中,可顾茗烟却轻轻躲开,只是轻轻靠着:“我时日无多,只想在药宅里过一段平常人的日子,王爷可愿成全?”
“难道你就不想继续活下去了吗?”段承轩还是执拗的握住了她的手腕,看着她的一双眼睛:“若是可以……”
顾茗烟无奈的摇了摇头:“若非是早已无计可施,我也额不会让身边人都离我而去,我自知此生再与你无缘,比起苦苦纠缠而不得,还请王爷学会放下执念,勿要强求。”
段承轩一时无。
顾茗烟本来想借自己行将就木的事情,来日可顺理成章的离开,可在段承轩的眼里,这如同是上天的诅咒一般,像是被荆棘包裹性心脏一般难受。
若是放手随她心愿,他却始终不愿。
但若是不放,但他又该如何补偿她这不顺遂的几年?
马车缓缓驶向王府,这一路的时间,段承轩思来想去,却始终不愿意放手,更加不愿意继续对顾茗烟怀有愧疚,下马车之时,他只将纤瘦的顾茗烟揽入怀中,面露难色的摇了摇头。
顾茗烟咬住下唇,却不忍去看段承轩眼里的一抹痛苦。
但该断的,还是要断。
“王爷执意,那我留下便是。”顾茗烟挣开段承轩的怀抱,向前走去,低声说道:“反正我也没什么留恋,就算我死在王府,也只有王爷你一人黯然伤神,足以补偿曾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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