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敏锐了。
片刻之后,地牢里一切都归于无声,而门口的守卫却都装作从未见过封月,只看着这艳红长裙的女子从这被段烽一手把持的边关城边离开,畅通无阻。
究竟是谁把持了谁,又有谁可知呢?
……
苏醒之时,窗外早已只剩下一片星空。
床沿的男人却正襟危坐,平日挺直的脊背微微弯曲着,那双眼里满是纠结。
顾茗烟清明的头脑似乎已经预想到段承轩的话,也许是让她不要为了保下这个孩子去受尽苦难,却又碍于她的心绪而不想开口,便抬起手来,搭在他的脊背上:“晚上了,怎么还不睡觉?”
“你……”
“我以后哪里都不去了,就在这里生孩子,怎么样?”顾茗烟撑着酸软的手臂爬起来,段承轩赶紧伸出手来,几乎是保持着半抱的姿势将她扶着坐在床沿。
“只是青则一个人孤零零的,明年我们还是回去陪他过年好不好?”顾茗烟凑过去,在段承轩说任何话之前先挽住了他的手臂,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我希望这样。”
段承轩哪里还有拒绝的理由。
艾枝已经说过她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可以平安的生下孩子之后用其他的东西解毒。
“今晚我能留下来吗?”段承轩搂住她的肩膀,在顾茗烟的耳侧轻轻摩挲着。
“有点儿不行。”顾茗烟轻笑着推开他的脑袋:“我想一个人睡个好觉,之后几天我就不用那么操劳了。”
“真无情。”段承轩板着一张脸,那双眼里还带着几分担忧。
顾茗烟却鬼使神差凑过去,吻在他的唇上,带着含糊不清的一句话:“我明明很爱你……”
柔软的嘴唇相贴在一起,字句都模糊不清。
蝉鸣声还未出现,炙热的炎炎夏日也未落在段承轩的皮肤之上,耳边是春日万物生长的喃喃细语,眼前是顾茗烟纤长轻颤的睫毛,还有那双半阖着的眼眸带着段承轩从未看过的深情,她的指尖扣在段承轩的后颈,摩挲着那微微凸起的骨头,带起一片颤栗。
他们的孩子会在夏日到来的时候出生,孩童的哭闹声会盖过那些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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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声,却会迎接炽热的天光,一如两人胸腔的温度。
不算宽大的袖口被顾茗烟偷摸进去,悄悄捏起那里一块皮肉,轻轻掐了一把:“刚才比这一掐还疼千百倍。”
段承轩从喉咙里溢出几声轻笑,堪堪托着她的手臂:“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答应你。”
“包括今晚我一人睡,你也毫无怨?”顾茗烟同他分开了些,抽回手来抹了抹嘴唇,轻轻的笑。
“我可以再让人搬一张床来,你得让我看着你。”段承轩重新扶着她躺下,似乎只要一碰到她酸软无力的手就知道如今她虚弱的厉害。
顾茗烟也的确懒得同他争执下去,懒懒的躺下:“那你跟鬼魅有什么区别。”
“他不会在你入睡之后,轻薄你。”段承轩弯下身子,轻捏着她的下巴又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顾茗烟释然一笑:“睡吧,我允许你再搬一张床进来。”
“是,夫人。”段承轩继而亲吻她的指尖。
却被顾茗烟无情的拍开:“叫我小姐,我还没嫁给你呢。”
烟儿当真同小家碧玉无缘。段承轩如此想着,摸了摸被拍疼的手背,悻悻离去。
一夜安眠,而窗外的星辰却被乌云所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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