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逢姝低低笑了一声,眼泪却无声滑了下来。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陪她过生日。
北野陵没有过生辰的习惯,也不在乎别人的生辰。
他的母妃去世得早,提起他的生辰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她理解他,因此很乖地一次也没向他提过。
可是沈逢姝多希望,在生日的时候,爱她的人能陪在身边,祝她无风无浪,平安顺遂。
她想家了。
沈逢姝看着屏幕上的蛋糕,还欲说话,头顶的吊顶忽然闪了闪,旋即所有的灯都熄灭,四周重归黑暗。
外面隐约传来鞭炮声。
烧还没完全退,头昏昏沉沉,仿佛装满流沙,稍微动弹,都会碾压摩擦过每一根神经。
“瑶池?”
她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沙哑得不像话,“今天是什么日子?”
“是冬至,娘娘。”
瑶池为她倒了一盏参茶,撅撅嘴:“院里那些下人,趁王爷进宫赴宴,可逮着机会放鞭炮了。”
沈逢姝握茶盏的手一用力。
真的是她的生日。
可是北野陵却没有陪在身边。
与北野陵相识相爱三年有余,她包容他所有的偏执乖戾。
世人皆言穆王冷酷多疑,沈逢姝则心疼他早年在血海深处独行。
她爱他,就会爱他的全部,包括那些见不得人的阴暗。
可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沈逢姝突然感觉很累很累。
好像心冷下来了,听到他的名字,不再小兔乱撞。
“我今天,十九岁了。”
她突然说。
瑶池一怔。
“娘娘?”
沈逢姝把茶盏递给她,对着窗外绮丽而转瞬即逝的烟火,轻轻阖上眼。
她许了一个愿。
“我想回家。”
……
白姣姣正欲开口,忽然听见一把尖锐的嗓子:
“六殿下且慢——!”
众人循声望去,秉笔监掌印拎着前摆跑来,手里还举着一卷圣旨。
北野陵剑眉蹙起。
“殿下,册封典礼恐怕要取消了。”
秉笔监掌印气喘吁吁跑道近前,先给北野陵行礼,还不忘瞪白姣姣一眼。
“严少卿翻查旧案,发现给白凝霜验尸的仵作李锋收受贿赂,尸检恐怕有误。”
说到这,秉笔监掌印毕恭毕敬地将圣旨呈上:
“殿下,皇上已经下旨,命您亲自重查此案。”
北野陵一怔,眼神旋即彻底冷了下来:
“什么意思?”
“本来是一起寻常的分家案,临判前一天,老大突然暴毙了。”
“李锋验尸说是心疾突发,暴毙了。他的家人不相信,又请了一位致仕的老仵作验,结果发现是鹤顶红。”
掌印现在说起来,也觉得巧合,“结果京兆尹一查,发现是李锋收了老二家的贿赂,要他作伪证。顺着这条线往下扒,就查出了当年白少将军的案子。”
北野陵下意识攥紧了拳。
“李锋的口供说,他当年未白少将军验尸时,收了白二小姐的贿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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