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这……”白姣姣不死心,“臣女炖了汤,劳驾您送进去?”
亲卫蹙起眉:“您……”
“这位小姐,穆王殿下本就身子畏寒,你还在汤里加丁香,是觉得他病得还轻吗?”
一把清朗的声音骤然在她身后响起,所有人都下意识抬起头,往宫门处望去。
走在最前头的是祁重山,他一袭利落的短打扮,手按在刀上,身后跟着玄甲白衣的隐狼军。
旋即,随着甲兵碰撞,隐狼军整齐划一地避让出一条窄道。
刀枪林立的尽头,肃立着一个年轻人。
方才说话的,正是此人。
他的身姿轻盈挺拔如白鹤,身着月白织金穷奇过肩曳撒,柳叶眼细长透练。泠泠站在刀剑丛中,整个人如同雪山上刚化形的精魄一缕。
祁重山敛眉,恭敬道:“白先生。”
这般剔透的人,本应在莽原暮雪凭虚御风,如今出现在重重宫禁中,倒突兀了。
白姣姣眯起眼。
似是察觉到她的注视,男人转过头,噙着笑扫了她一眼。
他明明是眉眼带笑的,可白姣姣下意识心慌,仿佛有人在她耳边呵出一口寒气。
男人移回视线,问祁重山:“穆王殿下在里面?”
祁重山说是,忙推开门,把人往里面请。
片刻功夫,人便进了殿,只余下空气中冷粹的新雪气息。
亲卫按着刀,冷冷瞧白姣姣,眉眼间的嘲讽不加掩饰,“小姐请回吧。”
白姣姣压下眼底的冷厉,垂头抿唇,声音还是温柔如水的:“好,那殿下好生休息,臣女冒昧叨扰了。”
“小姐,那是谁?”
出了震云殿,春绯小声问,“瞧着不像宫里的人。”
“应该是他请来的方术士……”
白姣姣蹙着眉,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楚楚可怜,“覆黄泉这种毒,太医治不来的。”
“当然,”她冷笑一声,“方术士也治不好。”
这是不是意味着,北野陵的情况又恶化了?
如今北野玦还生死不明,穆王一支正是最羸弱的时候。
若是此时动手,胜算应该更大。
是时候告诉皇后了。
思虑着,白姣姣将手中的食盒塞给春绯,漫不经心道:“倒掉。”
……
暖阁中药气弥漫,北野陵披着风氅,半靠在软枕上。
一张通体玄乌的旧弓摆在他膝上,已经被摩挲得微微发亮,断开的弓弦缠绕在他的指尖。
祁重山打帘进来,低声道:“殿下,白云间先生已经在正殿了。”
“嗯。”北野陵抬起头,轻咳一声,“请进来。”
白云间才进到内殿,就容色一敛。
待行礼毕了,他挑起眉,对北野陵低声道:
“草乌,荜茇,血茸……殿下所用皆是至烈药材,应该不单单是体寒吧?”
“听闻池螭真人擅调香,今日见到,果然名不虚传。”
北野陵笑了笑,声音温和沙哑,“本王中了寒毒,名唤覆黄泉。”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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