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时普通又美好的日子。
学着教养她长大的仆妇念诵经文,心中的怨恨竟在不知不觉间慢慢消减。
萦绕不去的怨意鬼气也变得平和,狰狞的姿态恢复了几分生前的样子。
不知从何时起,她的执念变成了“想要见弟弟一面”。
说来也好笑,直到她死在野外,逆发也没有见到过那个间接害了她的弟弟。
她很好奇,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
逆发的骨与血埋葬在这片土地中,死前的怨气又让她束缚在此动弹不得。
如果不是念诵心经恢复了理智,她有极大的可能会沦为妖鬼之流。
逆发无意中的举动让她成为了一个极为特殊的例子。
明明在死亡时怨意横生,却能保留下来神志,甚至将自身的怨气一点一点清除掉。
目盲?
听到关键词的言晏心下一突。
应该不会这么巧。
“他的名字是蛣蟟。”
逆发说出的名字和她想的不一样,言晏暂时舒了口气。
“据说在妾身走后,那个孩子确实是如母亲所想的那般才华横溢的长大了。”
逆发顿了顿:“即使是眼睛看不见,他也依靠自己的能力占据了那位殿下身边的一席之地。”
“后来他痴迷乐道,他人称其为‘蝉丸法师’。”
还真是那个老法师啊!
言晏无言以对。
这姐弟俩,一个在荒野上动弹不得,一个独居于逢坂关不问世事,相隔不若十来里路,却是生死错过仍不识。
这可真是……
中原中也闷闷地生着气,他想不通,为什么会有父母这般对待亲生的子女,堪称天差地别。
随意相信他人,毫不犹豫的就让女儿独自一个人死去。
他没有父母,但遇到的一些长辈都不吝啬给予他关爱。
那种暖乎乎的感觉真的很棒。
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的赭发男孩握紧的拳头,要是当事人就在面前,他可能会直接上去扯衣领质询,现在只能默默消化翻涌的情绪。
言晏拍了拍他的背,朝着逆发问道:“你知道蝉丸法师就住在附近吗?”
逆发点了点头。
“但妾身自己不能移动,需要人把妾身给带过去。之前碰上的人还没等妾身开口便害怕的不行,全部都逃掉了。”
逆发也很无奈,这里很偏僻,遇上一个人也不容易,她又不想错过机会就直接a了上去。
但路过的旅人们胆子不怎么大,几乎没等她张口说两句话,便屁滚尿流的逃跑了。
她又没害过人,有什么好怕的。
言晏瞅了瞅逆发的形象:“你是白天找的他们,还是晚上找的他们?”
“晚上,黄昏之后均可。”逆发回答的很直白,“妾身无法在日光下坚持太久。”
破案了,大晚上的在荒郊野岭行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让人心里打颤,更别提还碰上了形容凄惨的女鬼,没直接找地狱报道都是好的。
没遇到合适的人选,逆发就在这里一直一直等待着。
今天,言晏和中原中也出现了,逆发觉得是个机会,她吸取了之前几次的教训,改变了策略,试着在阳光不那么热烈的时段拦人。
哪知道言晏和中原中也这么虎,直接把她给卡在了试探的第一步。
眼看着他们要离开她的视线范围,逆发心一横,直接哭了出来,好歹是把人给留下了。
后续也如她所想的继续了下去。
言晏:好家伙,这波真就守株待兔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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