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在晚宴前哄睡了曾岭,没让他一起。
宴会厅位于寨子的主楼,楼高三层,由根根木头搭建,在夜色的映衬下,宽大的尖顶显得雄伟无比。
寨主赵虎设宴于正厅,屋内灯火通明,除正当中的寨主位,左右手边还各有一个上座,其余皆设于台阶之下,一字排开,一人一位,已有好酒摆于桌上。
厅中已到了好些人,曾晚一眼便看见了正同赵虎推杯换盏的盛怀言,心下一紧,不觉加快了脚步。
赵虎相比白天换了身更加庄重的行头,瞧着倒比那粗野的山匪头头多了几分书卷气,见到曾晚,也热情地同她招呼。
曾晚接了酒杯,心有犹疑,转头见了盛怀言饮的毫不在意,才放心同赵虎客气了两杯,回到自己的座位。
歌声起,晚宴正式开席,一道接一道的山珍佳肴伴着歌舞乐音开始端上桌来。
那赵虎身边一左一右的上座却一直都只有盛怀言一人。
曾晚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形似那“吴先生”之人,余清秋竟也不在。
莫非他已经派余清秋去把那个人干掉了?
这就是他的办法?
曾晚好几次看向上座的盛怀言,想从他的眼神里得到些什么。
可他要么在和赵虎饮酒,要么就兴致勃勃地在观赏歌舞,连个“随意一瞥”都没给过曾晚。
池中歌舞渐至高潮,正中间的舞姬腾空跃起,粉色水袖向两侧抛出五彩花瓣,顿时芳香四散,在座之人无不为之惊叹。
就在众人皆为其吸引之时,一名传菜的丫头端着膳盘走到盛怀言的桌前。
盘中两碟菜,所盛的正是水晶酱肘子。
曾晚心中一紧。
既是已派了余清秋去,怎么还会有这道菜?
难道余清秋失手了?
传菜的丫头将一碟放于盛怀言身前后,似是犹豫了一会,曾晚瞧见赵虎冲她挥了挥手,她便端着另一碟菜从侧厅退下了。
那一碟原本是要给余清秋的,曾晚心道,他们的计划根本就没变!
她心急如焚地盯着盛怀言,恨不得立刻跑去他的身边。
然而毕竟这是一屋子的山匪,稍有轻举妄动,她就会害了所有人。
只能寄希望于他自己了。
曾晚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盛怀言身上。
赵虎对盛怀言说了什么,似乎是在极力推荐他面前刚上的那盘菜。
她瞧见盛怀言的神色在今晚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夹杂着谨慎与怀疑的情绪。
曾晚攥在桌面下的手心满是汗渍。
她已经开始想下一步的对策了,如果闫淮生拒绝吃那盘菜,赵虎会不会动怒?他会不会让这满堂的山匪把他俩逮了?
如果这样她要怎么脱身?她一定不能成为闫淮生的累赘。
正想着,从盛怀言的方向忽然传来赵虎的一声惊呼:“闫公子!”
曾晚猛然回神,从椅子上站起来。
只见方才还相谈甚欢的两人已完全变了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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