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力维持的客气样子荡然无存。
“殿下还是莫要逞一时口舌之快,您如今身处赵首领的地盘,用的又是捏造的姓名,纵是我今日在此要了您的性命,传出去也只会是一个姓闫的公子误入山匪巢穴不幸遇害,堂堂三皇子死于我等小人物之手,却连正经的名目都不会有,孰轻孰重,您可要掂量好了。”
盛怀言偏头看了眼一言不发的赵虎,才终于收敛了些,挣了两下麻绳道:“吴先生这话可是多余了,你们把我捆成这样,想做什么,还不都全凭二位作主?”
吴启智是个被拍了一点马屁都恨不得翘上天的主,三皇子这样位高权重之人在他眼前示弱,他那点装腔作势的调调瞬间又冒了出来,“其实殿下也不必担心,小人不过是奉我家主子之命,前来询问殿下一件事。”
“何事?”
“殿下可是从那沫城而来?”
“是。”盛怀言干脆道。
“我家主子想问的便是,殿下前往那沫城,是为游山玩水,还是令有所图?”
“怎么,”盛怀言不答反问,“当地的衙役没把我在那的行踪报告给你家主子?”
吴启智一愣,转而又笑道:“殿下这说的是哪里话?三皇子的行踪,我等岂敢擅自尾随?”
“尾随你们不敢,”盛怀言道,“将我五花大绑地困在这里问话,你们倒是挺敢?”
世人都道大齐的三皇子,英俊无两,风流倜傥,生于那绿瓦红墙的皇宫苑内,却自小得了颗潇洒不羁的玲珑心,无论高低贵贱,见人永远带着三分笑,是世间难得的妙人。
似乎从未有人见过他散发威严的样子。
此话一出,盛怀言眼底的笑意已然全无,连屋里的温度都仿佛降了不少。
吴启智被他盯得膝头发软,仰仗着那看上去结实无比的绳子和身边的赵虎,才控制住自己没跌跪下去。
他暗自壮了壮胆,急于在文琢跟前立功的心切已经完全压倒了理智。
“三皇子果然是聪明人,”他阴狠地笑道,“和聪明人作对,小人向来秉持一个原则。殿下想知道吗?”
盛怀言歪了歪头,示意他继续说。
“死人,”吴启智指着脑袋道,“是不存在聪不聪明的。”
盛怀言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偏头嗤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吴启智问。
“我笑文琢那个惹事精,连招的门客都和他一样,没脑子又话多,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一类货色。”
“你!”吴启智气得脸色铁青,“好,原本我还想留你说两句话再灭口,让那文书里多几句货真价实的口供,眼下看来倒是三皇子自己不想活了,那就休怪我吴某人不客气!”
他忽地一抖袖口,手上瞬间多了柄锋利的短剑,直指盛怀言的胸口刺去。
与此同时,吴启智的身后同时闪出两束交叉的刀光。
变故发生的太过突然
请收藏:https://m.jtxs.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