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盛怀言道:“小生想了想,实在是有一事不明,还请姑娘答疑解惑。”
曾晚奇怪道:“何事?”
“此番是小五第一次独自出远门,”盛怀言目光灼灼地看着曾晚,“照理,她无论是年纪还是言行,扮演我夫人都改破绽百出才是,以曾姑娘的聪明才智,怎会分辨不出?还是在姑娘眼里,闫某确实是个会将娇妻丢在家中不顾,自己出来游山玩水的纨绔?”
曾晚添柴的手一顿。
这是什么道理?
若不是他自己曾说过家中有一位夫人,她又何至于注意到了那些违和之处,却还深信不疑?
“纨绔不至于,”曾晚扔下一块木柴,“忘性大倒是真的,夫人这事不是闫公子自己……”
木头丢尽火光中,蹦出三两火星,电光火石之间,曾晚猛然想起,此事还真不是她亲耳听来的。
她想起了米青青的那封信,还有那封信的开头,那声泪俱下,对她的“控诉”。
话说到一半卡在嘴里,任谁也没法忍住不追问下去。
“我自己什么?”盛怀言道。
“你……”曾晚闷头看火,“你自己四处同人说,我听见了,自然就当真了。”
“我四处同人说?”盛怀言道,“可我怎么记得,我只对一人说过此事,让我想想,那晚米姑娘好像还提到,是谁让她来找我……”
“行,”话说到这份上,曾晚早已听出,盛怀言就是故意的,要找她算那晚的账来了,她破罐破摔道,“我从米青青那里听来的,行了吧?”
“我当时,不过就是酒醉说了些胡话,谁知道米青青能当真,还跑去你那……”
闷头抱怨不得劲,她说着说着就扭头看向盛怀言,却不想对上了他那双瞧着不甚意外的眸子,脑海中莫名浮现出米青青信里绘声绘色的情形,和眼前的景致一重合,忽然就生生地气笑了。
前一刻还状似要发脾气的姑娘,后一刻就笑得把自己团成了一个团。
盛怀言看着眼前这只笑靥如花的“团子”,眼中的意外又深了几分,渐渐地,像是被传染了似的,也漫上几层浅淡的笑意。
两人一站一蹲,谁也不知道谁在笑什么地笑了半晌。
蹲着的那个似乎终于笑累了,耸动的薄肩渐渐平静下来。
过了一会,她抬起头,撇了撇嘴,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盛怀言垂着眸,气息悠长地“嗯?”了一声。
曾晚干笑了两声,不好意思道:“腿麻了。”
“……”
从他进来到现在就一直蹲着,能不麻么?
盛怀言无奈地看了她一会,弯下腰,伸出右手,调侃道:“一只手够吗?”
倒也没有那么虚弱。
“当然。”曾晚回答,视线自上而下,落到她眼前的手掌上。
掌心中央,一道狭长的疤痕横亘于纹理之间,颜色比周围的皮肤要粉一些,明显是刚长好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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