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发走众人,方才还热闹的食肆刹时安静下来。
日间下过一场雨,晚风里多了些阴凉的味道,街边的落叶在不远处被风吹散,又打着旋扫过食肆的门槛,在角落抱成一团。
曾晚在门口站了一会。
准确来说,是做了一会心理建设。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只要一想到接下来的漫漫长夜只有他们两个人单独留在这食肆里,她就觉得自己心里仿佛装进了一只小羊羔,噔噔直跳。
还有一半,是对他方才行为的不解。
一会说不留一会又说要留。
和她在这玩欲擒故纵呢?
“曾姑娘,”空荡的大堂忽然传来男人悠闲的声音,“你打算就这样站在门口,恭迎贼人上门?”
曾晚敛了心神,转过身,“当然不是,我是在思考,我们躲在哪里比较好。”
她环顾了一圈食肆,刻意跳过了盛怀言所在的方向,“如果是我的话,就算确定了屋里没人,也不会直接从正门进出,最好是距离目标近一些……”
盛怀言勾了勾唇角,没等她说完便起身朝她走来。
曾晚一愣,眼睁睁地看着他从自己身旁走过,没过一会,屋内的光线骤然减弱。
她回头,发现盛怀言熄了所有的灯,举着仅剩的一支蜡烛,一言不发地径直走向后厨,抬手掀开帘子,而后停下脚步,回头朝她看过来。
整座屋里唯一的光源在他的手中跳动,暖黄色的火苗,朦胧地映出男人修长的身段,还有黑夜中依旧夺目的出尘样貌。
挑着眉,撩着帘子,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
邀请的意味十分明显。
她看了两眼,抬脚,向他走去。
后厨是平日里存放食材的地方,若要偷盗食材,则必得从此经过。
最关键的是,盛怀言举起手中的蜡烛,给曾晚展示了二人头顶的一扇天窗。
窗子几乎正对着炉灶,被油烟熏得久了,染上一层灰黑色的外皮,几乎很难分辨出来。
“这竟然有扇窗户!”曾晚很是吃惊。
转念又觉得不对,她一个成天在后厨待着的人都没有发现,“你怎么知道的?”
盛怀言像是很满意曾晚的反应,他慢悠悠地将蜡烛举至视线齐平的位置,曾晚顺着他的手,看向天窗正下方的木柜。
“有脚印!”柜子最上面的一层空置着,积了些灰,也因此清楚地留下了盗贼的半枚脚印。
她昂着头看了一会,相信了那贼八九不离十是要从天窗跳进来的,却还是感到奇怪,扭头看向盛怀言,“可是为什么我都没看到?”
“因为……”盛怀言没有继续说,而是垂眸从眼底望着她,笑着抬起另一只手,从曾晚的头顶比了一下,又抵上自己的下颌。
“……”曾晚默了片刻,忽然抬起拳头,“闫淮生!你是不是成心……”
盛怀言忽然吹灭了蜡烛。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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