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也就全消了。
二人因着这天降的缘分,倒是迅速熟络起来。
之后的聊天也没再需要曾晚出什么力,她闲来无事,注意力便总是不自觉地往某个坐在对面的人身上飘。
这人平日里顶着张比妖孽还要美上三分的俊容,行事也惯常张扬,放到人堆里都永远是最显眼的那一个,此刻却像是刻意收敛了些气息,微垂着眉眼,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茶杯的杯壁,心甘情愿地做着这屋里的陪衬。
时间过得飞快。
有小厮进门来通传,竟是不知觉已到了下午问诊的时间。
然而那小厮说完,并未离去准备,反而立在原地,似有纠结,想说什么又只一味吞吐。
“这里没有外人。”卞熹道。
小厮这才敞开言语,原是约定的时间确已到了,然而该来面诊的病人却没有一个准时出现在约定的地点。
“是不是你们送纸花时出了差错?”卞熹问。
小厮急忙否认:“先生知道的,每朵纸花的去向都有专人负责,直到确认接收人明白花的含义,我们才会离开,自医馆成立以来,还从未出现过此种……”
他话音未落,从外头又冲进来一名小厮,“不好了,先生……”
卞熹眉心一皱,不想下人在钱富昌面前失了礼数,打断他道:“又是何事?莫要如此慌张,气喘匀了回话。”
后进来的小厮却根本顾不上喘气,咽了口唾沫便接着道:“是瘟神,瘟神带人找上门来了!”
卞熹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什么瘟神?”
小厮哎呀了一声道:“就是县令大人,他带着一群人把医馆给围了,那些本该前来面诊的病人,都是瞧见这架势,老远便跑了!怎么办啊先生?”
卞熹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看向右手边倚坐着的盛怀言,后者方饮完一口茶,慢悠悠地放下那茶盏,才气定神闲地看回来。
然而这气定神闲却一点没传给卞熹,后者反倒像是突然变了个人,那张斯文的脸上瞬间闪过憋屈焦躁的情绪,好像有一肚子的话倒不出来。
只好转身对钱富昌示了歉,风风火火地带着两个小厮去了前院。
那钱老爷也是个暴脾气的主,既是知晓了卞熹同那县令之间的复杂纠葛,说什么也不愿意静候在内院,杵着拐就追了出去。
曾晚一惊,只好赶紧护着。
结果倒是盛怀言慢慢悠悠地落在最后,变戏法似的,不晓得从哪里掏出了他那把折扇,悠闲自得的好像要去看戏。
古往今来,似乎干坏事的人总容易沉不住气。
而这李志便是其中典型的代表。
前些日子那封发往上京的信函就像是石沉大海,他左右等不来一丝回音,终于不愿再干坐着,觉着与其等死,倒不如先来个毁尸灭迹,死无对证,便是上京城来了人也好应付。
就这种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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