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间的对话,边歧是听得云里雾里,不过他倒是听明白了一件事,二人口中的他指的明显就是自己。
见事情似乎有所转机,他赶忙开口,与胖厨子证明道:“流光不怕吃苦。”
“修行苦,活着更苦,黄口小儿岂敢轻言不惧!”厨子满面激动,手中的杀猪刀拍得案板砰砰作响。
边歧用厨子自己说的话回答了他。
“秦叔心疼晚辈,流光明白,但秦叔不是流光,又如何知晓流光心中所想?”
在面对有些东西的时候,不管怕还是不怕,都会有些存在,生生地将害怕扭转成不怕。
“您看着流光长大,已有二十余年,这些年间,流光又可曾有惧怕过何物?”
那些结的扭转,往往都是毫无道理的。
又或许,遵从本心而行,从来都不需要道理。
想那么做,便那么做,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胖厨子放下了手中的刀,说道:“言之有理,那便可行。”
秦简看着边歧,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神色凝重。
“那个孩子不愿意吃东西,不单单是吃食的问题,我会跟你一起上山,见她一面。”
闻言,边歧如释重负,却是没问秦简是什么问题,又是如何得知一些连他们都不曾知晓的东西的。
小镇上的大家各有各的来历,各有各的手段,但从未有人过问,如此才能相安无事。
大家都不过是想好好过日子、过安生日子的人。
“流光需要付出什么代价?”边歧看向两位长辈,问道。
胖厨子陷入了冥思苦想,随后摇了摇头道:“你需要付的代价,不在我这里。”
“不行,还是得给。”余醉见他这副样子,心下念头突生。
“你已入局,那便不能分文不取。”
“也是,你说得对。”胖厨子脸色微变,点了点头。
他面色奇怪地看向边歧,两只油乎乎的手揉啊揉,调整了好一会自己的面部表情,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庄重严肃一些。
在忽然严肃起来的气氛影响下,余醉亦是放下了瓜站起身来,边歧也跟着站直了几分,神色严肃。
胖厨子慢吞吞地与他说道:“你的刀不错,就借我使几天,如何?”
边歧有一把好刀。
他的名号是流光,他的刀也叫作流光。
那确实是把好刀,大家便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很是看重自己的刀。
“怎么,舍不得?”胖厨子没有错过他一瞬间的怔神,双目微眯道。
“并非。”边歧摇了摇头,收好了心中的惊讶。
“流光只是觉得,这代价是否过于轻巧?”
胖厨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还没问过我是几天,就言轻巧。”
边歧道:“那前辈说是几天?”
“十六年。”
胖厨子眯了眯眼睛,拿刀在空中比划了一长段距离。
“几年?”边歧以为自己听错了,擦了擦眼睛,心下巨震。
“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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